刻后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地凑过去敲了敲门,像是被关在卧室外挠门的猫咪一样委屈地问,“阿裕,还没好吗”
牧野裕司义愤填膺地回答,“我也不想啊,但她一直在乱动哎”
“很痒啊不然你让我在你身上画画试试而且你画的这都是什么啊”
牧野裕司刚想说什么,倏地皱了皱眉,“什么声音,太宰你在挠门吗”
太宰治微笑着回答,“没有哦。”
“你吃醋了”
对方顿了一下,只是还没等太宰治说些什么,牧野裕司就已经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真是太不懂得欣赏艺术了天内,你看太宰就很懂吧我这分明就是后现代自由主义的画风不用吃醋,太宰你喜欢的话我等下也可以给你画个呗。”
太宰治闻言立刻一气呵成地转身离开了门边。
看哈士奇拆别人的家自然很有意思,但是如果要拆的是自己家那当然没人能笑得出来了
只能说在太宰治面前端水不管用,反而只会被他得寸进尺,但直接作势要把水泼他身上就很管用了
太宰治这会不仅非常大度地没有再计较下去,甚
至就连天内理子和牧野裕司做完去见天元的最后准备工作出来后都没再主动提过这件事,最多也只是幽幽地瞥了天内理子几眼罢了。
此刻,天元并没有一上来就要动手的意思,相反的,祂反而用关切的语气跟天内理子寒暄了几声,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如果天内理子事先没有跟牧野裕司沟通过,说不定她此刻还会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产生少许愧疚,但是牧野裕司提前就跟她说过到时候天元很可能会跟她说几句漂亮话,像是什么祂也是迫不得已,委屈你了之类的,反正说几句话又不费事。
牧野裕司说,“你不要听天元说了点什么,你要看祂做了点什么,如果祂真的对你感到愧疚,祂就不会主动靠近你。”
“既然祂说的好像是别人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逼着祂活下去的,那你就亲眼看看这到底是否是出自祂自身意愿的决定好了。”
而眼前已经没有人形,只能从四肢勉强看出直立姿态的天元一边对她嘘寒问暖,一边又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甚至,在天内理子因为对方的恐怖姿态而产生了少许的犹豫之后,祂还主动从端坐着的石台上蠕动着走了下来,宽慰她,“不要害怕,我会让其他人照顾好你的家人和朋友的。”
也就是牧野裕司不在这,不然要是他看到这会正在扭曲阴暗地爬行的天元,他恐怕当场就得被吓到直接撞破天花板,末了还得丢下一句,“我靠,这什么玩意,还在蛄蛹,你不要过来啊,好可怕”
他怕蟑螂却不怕咒灵主要是因为他知道咒灵虽然不干净,但对方也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不干净,至少病毒啥的是没有的,就算有也是术式的效果,大不了他死死贴着太宰治就行,可鬼知道天元现在算个啥,过期后亟待换新的肉类聚合体那既然过期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身上带点几千年前的病毒也很合理吧
那这一千年下来,像是鼠疫天花啥的病毒都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肆虐过,谁知道天元身上有没有啊祂没事是祂有抗体,牧野裕司可没有
祂说,“不能在最后让你朋友陪着你我很抱歉,但夏油君的咒术对我威胁太大,想要借着我来危害整个世界的人只会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其他咒术师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就在祂走到一米之内的时候,天内理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害怕。”
“很好。”祂像是
露出了一抹在笑的表情一般,完全凑到了近前,彻底接触到了天内理子。
就在祂打算和之前的几次一样,开始同化的过程之时,天内理子突然大声道,“就是现在”
对方话音刚落,天元就感觉到祂与天内理子接触到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陌生的能量波动,紧接着,原本想要同化吞噬少女的存在便被少女身上的图画反过来吞进了其中,可谓求仁得仁。
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