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话一语成畿,即便是靠着牧野裕司的帮忙锁定了伏黑甚尔,但由于五条悟说到底还是没有把无法使用术式的伏黑甚尔放在心上。
在对方发动雷霆一击的时候,五条悟虽然在对方略显意外的神色中挡下了最初的攻势但原本直奔取五条悟性命的一击在伏黑甚尔见到五条悟与他几乎同时动了的时候,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可能暴露了。
没有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伏黑甚尔直接改变了自己的攻势,虚晃一枪地晃过了五条悟的拦截,装出了被无下限拦在半途中的姿态。
即便六眼可以看穿术式,但想要看透咒具上封印着的术式并不算什么容易,也因此,五条悟没有分辨出天逆鉾真正的用途,在拦下第一击后便习以为常地扬了扬唇。
在他刚想和平时一样调侃无功而返的对手一番时,伏黑甚尔呵了一声,突然反手持握住天逆鉾的刀柄,在五条悟猛地瞪大双眸的动作中,猛地用刀锋刺穿了五条悟身周环绕着的无下限术式,掠过了对方毫无防备的脖颈。
尽管五条悟在最后关头反应过来,略微侧过了身躲过了动脉,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想有所动作的话,岌岌可危的伤势绝对会危及生命。
而即便夏油杰也反应了过来,在人群中的他却根本无法唤出他收服的咒灵即便人们看不见咒灵,但那些强力的咒灵光是存在着就有可能会危害到身周普通人的性命。
虽然他同样可以用出被自己收服的咒灵会的术式,但咒灵的术式大都威力巨大,根本无法在人群中用出。
他试着让小型的咒灵去阻挡对方的路线,但伏黑甚尔直接选择了以路人作为挡箭牌,甚至干脆将利刃向着普通人掷去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攻击路人的要害,但夏油杰对此也无法坐视不理,只能分心操控着咒灵拦下攻击,伏黑甚尔得以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夏油杰束手束脚的攻势。
而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街角,在不同的角度不久之前刚安装上的几个摄像探头正在幽幽地闪烁着红光。
刚刚还一脸无辜地说出了“可能会有意外发生”这种话的太宰治在看到屏幕上的场景时并没有露出分毫的意外,他只是继续拦下了在看到情况不妙时立刻打算去帮忙的牧野裕司。
他单手圈着牧野裕司的手臂一侧,将下颚搁在对方的肩窝处,像是在安抚一般蹭了蹭对方的颊侧,轻声叹息,“不要担心啊,阿裕。”
他说,“你不想见到的事,我一件都不会让它发生的。”
牧野裕司现在的身高和18岁的太宰治相差无几,因而完全长开的太宰治比他高上一点,这会对方也是微微俯着身才能够到他的肩膀。
虽然是亲密非常的动作,但太宰治自认为没有多少暇思,他只不过是在安抚对方的情绪罢了。
人在不安的时候会比较需要别人的接触吧
年轻的首领有些没底气的想。
虽然牧野裕司说了自己真正需要什么,但其实对太宰治这样的聪明人来说,他更应该去探究对方为什么会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或者是否有替代,甚至是否可以通过什么方式来取巧地达成对方的目的,甚至是干脆绕过这样的目的,而不是久久纠结于对方的需要本身。
只是当局者迷,太宰治自己都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明明方才还在神态莫测地吓唬着对方,但在牧野裕司真的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时,太宰治却反而不再语焉不详地引诱着对方去想象最坏的结果。
即便再怎么希望被在意的人所依赖,他也绝不会选择趁人之危。
那只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反射出少许干涸的血色的鸢眸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屏幕之上,又抬手随意地拨出了一个电话,用天生便显得凉薄疏离的嗓音道,“敦君,差不多是时候了。”
“是,首领。”
但太宰治的动作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纤长的指尖轻轻地在手机屏幕上划过,发出了一条短信。
没等牧野裕司开口询问,太宰治便善解人意地解释道,“我是在告诉广津先生,他们也可以动手了。”
“伏黑甚尔需要这么多人才能制服吗”
太宰治摇了摇头,因为这会他还靠在牧野裕司肩上,对方柔软黑发蹭在牧野裕司的脸颊上,蹭的他痒痒的,“不是的,广津先生没有过来。”
他的声线略微停顿了片刻,笑意吟吟道,“只是既然伏黑甚尔已经动手,目的已经达到,某些组织就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
他这会指的当然是雇佣了伏黑甚尔的盘星教,跟一般的咒术师或是警察不一样,afia对什么人动手可不需要什么证据啊
更何况即便盘星教里的那些人自以为藏的很好,想要找出他们的把柄对于太宰治来说也再容易不过,他只是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罢了。
虽然另一个世界的港口afia没有珍贵的治愈系异能者,但是这个世界的港口afia的实力数倍甚至十数倍于前者,自然有着治愈系异能者的加入,即便五条悟这次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