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略微怔愣了片刻,紧接着其中的一位成员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地迎了上来。
在确认了织田作之助就是森鸥外派来负责接应的对象后,安室透正了正神色,努力按捺下了自己嘴角轻微的抽动。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谈判中不经任何试探就率先挪开了视线,要知道这种退让的举动一般都会被视为软弱,换成是其他时候,说不定此刻正旁观着的琴酒就会对他表达不满,甚至主动要求接过谈判主导权了但是此刻,琴酒罕见的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对此,安室透竟然诡异地产生了少许原来琴酒也是讲道理的人的奇怪欣慰感,实在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对方真的太辣眼睛了
光丑就算了,为什么表情还这么诡异啊
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凶恶神情,配合着那双泛着灰白色的眼眸,简直就像是死鱼的眼珠子泛出了诡异的光,望之不似活人
“横滨发生的事我们也有所耳闻,boss听到这个消息后,表示非常遗憾。”安室透挪开了一步,示意对方在沙发上落座,在缓了片刻后,半真半假地试探道,“听说这次背叛是早有预谋,森首领是因为太过相信对方,所以才落入了圈套”
人是很容易被情绪所驱使的,即便是安室透自己也不能笃定自己就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更何况是一般人
通常来说,在被戳到痛脚后,正常人都会因为愤怒而透露出少许本不打算轻易出口的事情来,这一招在谈判中百试百灵。
而正因为认出了对方是自己之前在侦探社用异能看到的那个人而感到惊讶的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尝试着按着耳机中牧野裕司的要求露出了一个愤懑的神态,结果却又让安室透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虽然他此刻光明正大地戴着耳机,但这其实反而不会引起对面的怀疑,毕竟织田作之助扮演的只是个代言人的形象,遇到问题需要请示森鸥外本人再正常不过。
只是哪怕安室透再精通微表情,他也无法从那双死鱼眼珠般的眼瞳中看出什么神色来要知道,
就算对方用了变装手段,戴了美瞳,可美瞳起到的本就是遮掩的作用,而非彻底覆盖掉对方的神情。
结果这会织田作之助心如死灰,内心的温度已经比放冰柜里冷藏着的咸鱼还要低了,这种心态恰好吻合了那对灰白色的美瞳给安室透的观感,反而让安室透不能立刻下定结论,说对方有过变装了。
在打量了织田作之助此刻的表情几秒后,安室透试探道,“卫生间在您右手边”
织田作之助
正在偷听的牧野裕司和太宰治
“不用了,我不需要。”织田作之助轻咳了一声。
虽然他这会戴着耳机,但是他也没法跟着牧野裕司逐字逐句地复读牧野裕司也不会打官腔啊
你什么时候见到这家伙说话委婉有度,进退得体了他都是直接a别人脸上的
至于让太宰治先说一遍,牧野裕司再复述的话,中间停顿的太久,而且按照一般传话游戏的规律来看,传话这种操作倒了两个人以上就会开始变得奇妙起来了,尤其是负责中间这一环的人还是牧野裕司
所以还不如简单说个方向,然后让织田作之助自由发挥呢。
他紧接着又回答,“森首领的确很意外。”
说完这句后,安室透和他对视了几秒,意识到对方没有下文了后,坚强地继续试探,“只是不知道这位新首领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难道不知道么”
虽然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表达反问的意思,毕竟按他出发前太宰治的说法,他上位的事如果想要彻底瞒住的话未免太过大费周章,而且他并没有非要那么做的必要,还不如以此作为诱饵,钓一钓港口afia里其他的鬼现身。
但安室透显然误解了对方的意思,在停顿了少许后,他笑了笑,“看来森首领即便暂时远离了横滨,但港口afia的事还是没有彻底脱离他的掌握。”
织田作之助茫然地应了一声。
安室透紧接着道,“我们的确派人去横滨调查过,嘛,毕竟东京与横滨的位置与此之近,倘若说我们对隔壁的动静毫不关心,那也未免太过虚伪。”
“只是,我们派出去的人虽然的确以极大的代价带回了点消息,但还缺了最关键的部分”他说,“以森先生之前掌握的力量,应该不至于瞬间就被翻盘才对”
织田作之助又嗯了一声,“的确如此。”
安室透人都麻了,哪有这么谈判的
哪怕对方邪魅一笑,然后说这么重要的消息自然不可能平白告诉你们,然后开始狮子大开口他都不怕,只要有价码就说明有的谈,但是对方这种态度他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啊
他只想知道这次谈判后他能申请工伤吗他感觉自己的心灵和自己的眼睛都受到了强烈的伤害
牧野裕司也看不下去了,他小声地通过耳麦跟织田作之助说了几句,对方这才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这份情报牵扯众多,没有森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