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安室透来说自然是无法接受的事,只是身为警方的他们既无法直接将组织的存在对组织想要暗杀的目标坦诚而出,更无法强迫对方接受警方的保护,只能转而暗中保护对方。
可既然是暗中保护,就说明警方无法过于靠近保护对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检查接近目标的对象,亦或是追查杀害了目标的凶手都显然是难上加难。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最近的东京也是多事之秋,案件频发,人们对于警方的信任度又始终被舆论与媒体所操纵,今天信明天就改了一副态度也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还有些被组织盯上的人本身就手脚不太干净,这样的人更是不会愿意接受警方的保护,如果强求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干脆我自己当侦探看看有没有接近目标的机会。”他说,“如果我能以侦探的身份接近目标,即便我没有被选入行动组,应该也可以借着行动组联络我的时机从组织内部得到消息。”
只是没等那边做出回应,安室透倏地捂住了通讯器,径直将目光投向了入口处,低了声线,“好像有人来了,之后再联系。”
就在他挂断通讯,将通讯器迅速收起后的片刻,事务所门口的大门果不其然地被人轻轻地敲了敲。
“请进。”
说实话,今天会有来访者这件事的确让安室透有些惊讶,虽然他已经决定了要尝试着开一段时间的侦探事务所,但此刻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拜托附近的报纸或媒体帮忙宣传事务所的存在。
他最多也只是在他租下的工作室的外边挂上了牌照,纯粹是间毫无名气的小事务所。
一般来说也只有找猫或找狗这样的小委托会来找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事务所了真伤脑筋啊,如果是这样的委托的话,以效率来看的话还是拒绝更好吧
本身他来当侦探就是已经跟组织报备过的活动,用的理由自然也是打出名声,获取潜在目标的信任,借此收集情报一类的借口,所以他完全可以借用组织的力量来为自己打出名声,也不会轻易招致猜忌。
可对陷入苦难的一般民众置之不理的话也不符合安室透一贯的行事理念,念及至此,他就不禁有些头疼了起来。
总之还是先看看来人是谁再做决定吧。
只是稍微有些出乎他预料的是,此刻推开了事务所的大门的少年赫然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望过来的瞳仁更是偏深的蓝绿色。
如果仅看瞳色与发色,安室透或许会认为对方是外国人,但是对方的脸型虽然也能看出欧洲那边的轮廓,更多的却还是东方的柔和。
安室透很确定自己先前从未见过对方,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注视着那双眼眸时,他总会感到一丝微妙的熟悉感,而这抹熟悉感在注意到对方的发色时,又转而与另一种熟悉感混杂到了一起,显得有些怪异起来。
“那个,请问这里现在接委托吗”
银色说起来琴酒就是银发吧虽然说日本银发的人比较少,但也不至于看到一个人就想起琴酒吧
不过琴酒的瞳色也是偏绿色的,结果在注视着那双眼眸时他反而不觉得对方的眼睛像琴酒反而更像是另一个他认识的人是谁呢
等下,他怎么还真的认真回忆起来了,是压力太大了么
在抬手揉了揉眉心,挥去了那点猜忌后,安室透觉得他最近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虽然他的确是卧底警察,但他也不至于每个见到的人都要猜忌一遍对方是不是组织派来试探他的忠心的人,那也未免太神经过敏。
对方看上去年龄不大,背上斜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纯色双肩书包,与其说是委托人,不如说更像是从学校里逃课出来的学生。
安室透收回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视线,微笑着上前招呼对方进来,“当然,真巧啊,我这边也是刚刚开业,还以为这段时间都不会有委托呢,真是太好了,坐下来谈吧。”
在对方颇为乖巧地依言坐到了用来会客的沙发上时,安室透趁着给对方倒水的机会透过透明的塑料杯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手掌,在确认了对方手上完全没有枪茧的痕迹后,他还在心中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虽然刚刚才说不要太神经过敏,但在组织待久了,无论看到什么人他都会下意识地去关注对方的手与步伐,哪怕是现在也一样这就是职业病么
安室透略微放松了少许,微笑着在对方对面落了座,“今天是工作日吧,你不用去上课么啊,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安室透。”
对方迟疑了片刻,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室侦探请问你的业务范围内包括寻人么”
安室透有些讶异于对方的问题,虽然说日本经常出现在报纸上,抢在警察之前就侦破了大案,名声斐然的名侦探的确不少,但其实绝大部分侦探接的大都还是些找猫找狗,最多也就是跟踪追查第三者一类的日常业务,与之相比,找人这种事还真是不太常见。
“你有尝试过刊登报纸么或是联系媒体这种事应该是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