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太子身影渐远,见状,霍厌眉头不自觉地紧紧拧上,他把施霓视作自己所属,怎容下旁人去觊觎,去接近,这叫他如何安得了心
于是,霍厌面上装作波澜不惊,可脚步却是藏不住心烦意乱地不断加快。
身后地属下也觉奇怪,却都不敢多言地默默提了步速。
不仅他急,太子也是同样。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相差无几地同时出现在御花园高台不远处的抄手游廊上。
对方跳得极其专注,丝毫未觉游廊处有人在偷看。
太子的目光停在她半遮的脸上。
而霍厌,脸色算不得好的,目光凝滞,含着危险地实实落在她露出的腰肢之上。
随着琵琶乐声,她双臂花样地招人,腰肢扭得卖力,银铃阵阵,媚得恨不得叫人直想拉来身下
那两个粗字,憋在他嗓口,分外觉得压抑。
这是霍厌当时的想法,所以,他大概能猜出别的男人看了究竟反应会如何。
甚至不必去猜,太子这一大活人在他身旁,目光微侧,霍厌亲眼便瞧见太子正目光柔和缱绻地定在舞台正中,那娇娜的身影之上,眸间流闪的迷恋之意,甚至都毫不遮掩。
太子就这么势在必得霍厌神色微凛。
施霓还在高处继续不知死活地摆着腰,她身后奏响的琵琶鼓点愈发急促,她扭得便不收敛地更媚更妖,偏表情是一股纯样,可当下动作哪有半分的纯
霍厌心头燥,腹部也躁,甚至心间直起一股残厉,他想挖去每一双下流的眼每一双落眸在她腰上的眼。
乐声渐息,她动作慢慢停了,之后不经意的抬眼,两人中意四目相对。
她明显的怔住,表情怯怯的还是熟悉的单纯无辜样,霍厌不忍咬了咬牙,恨不得当场把人抱走狠狠教训一夜。
这时,周围的人也回身将他们发现,尤其因着太子回朝很多人还不知,于是场面忽的大了起来。
一番行礼过后,宫人们这才纷纷散了,而秦蓁蓁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于是给施霓眼神示意了下,忙也悄悄地随着人流退了下去。
施霓也没想到今日这御花园会这样热闹,于是只好披了件披风,而后从高台上款款走下。
下了楼梯,霍厌意味不明地盯了施霓一眼,当下顾及颇多地并未上前去,倒是太子有些等不及,见着人来直接迈步走到施霓近前。
对此,霍厌的确也心生几分意外。
多年来,太子敦良润雅的名声一直在外,比起五皇子、六皇子这些不着调的主,太子殿下一直严以律己、勤于政业,名声干干净净,几乎没和任何女子有过暧昧传言。
既如此,他对施霓又何故初见便如此甚至不惜毁了自己这洁身自好的储君名声
难不成,殿下当真是昔日一见那画像,便就此倾心,若非如此,霍厌寻不到旁的理由。
而且他相信,施霓完全有令人一见钟情的可能,当初在寒池,他自己不就是这么栽的
近了前,太子闻声和煦,客气问道“姑娘才艺精绝,可是师从过什么大家”
施霓见了方才那阵仗,眼下已然知晓,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大梁尊贵的太子殿下。
于是乎,她出声回答时不自觉地口吻带着恭敬,还重视地想要屈下膝,而太子却是眼疾手快,趁她动作只做到一半,忙用手中折扇移在她小臂上一拦。
又说“我对才艺高手自生敬意,姑娘舞艺卓绝,当是天下无双,以后私下见我,无需远疏所礼。”
闻言,施霓不着痕迹地稍退了半步,嘴上言道“谢殿下美赞,只是规矩不可失。”
说完,她忙将头垂得低了低。
其实,太子殿下的行为举止都是很合宜符规的,即便是意欲拦她的礼见动作,殿下也是用折扇来代替直接的肌肤触碰,没叫她觉出丝毫不适。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霍厌就在身侧,感知着不可忽略压力,于是她几乎下意识地想避开旁人的亲近,同时也避免误会。
将军的占有欲有多想强实在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方才跳了那样张媚的舞,都不知有没有叫他介意,若现在再被太子碰到,恐怕今晚的浮芳苑定不会冷清了。
自将军掌了巡卫营的权属,宫苑内的高墙阻隔对他来说实在是小事,到时若被他再次熟稔骑压,她难免又要受一番含吮折磨。
何姑姑先前说的疏通血气,将军没用到落掌指法,倒全换着他自己探索出的法子给彻底地通了。
之后若等到姑姑二次会诊,她都不知要如何启齿交代实情,难道要实话讲明,将军口齿如何厉害
“你倒是和序淮说辞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提前做了商量。”太子口吻玩笑。
而施霓却因思绪正忆着不可言说之事,忽的心虚着背脊一僵。
反观霍厌,闻言没丝毫异样,反而带着几分不满,语气并不算友善地开口。
“殿下不要拿微臣随意相比。”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