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颜从不知道云雀恭弥还会说笑话。
什么从窗户里看到的就是他那位传闻中的女友样子
她已经知道自己和那位女神长得像了,但是也不用再次在样貌方面打趣她吧而且这种回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想要她当女朋友好吗
“咚。”
前座椅子撞到她课桌的声音响起,把近朝颜的注意力拉回了教室里。
上午九点的太阳从窗外照进来,因为过于明媚,所以前桌的小川站了起来,伸长手臂将她附近的窗帘拉到自己那边,随后松了一口气般坐回椅子里,只不过习惯地转过头和她说话
“本来下一节又是讨厌的家政课,还好早上班主任宣布了新的教学改革规定,呜呼近同学,你开心吗”
近朝颜刚从昨天下午的社团大会中回过神来,“嗯”
她反应了一会儿,“什么教学改革”
“你没听吗”小川木枕着手臂,懒洋洋地同她道,“说是为了大家的学习着想,家政课的学分被放到理论课程里面去了,我们以后都不用上家政课了,听说家长委员会的主席还抗议过,不过被风纪委员会驳回了”
“哎,那个委员长从来都随心所欲,反正他也不上课,但之前除了运动会,还没见他干涉过教学活动,这是怎么看家政课不顺眼了吗”
听见吐槽的近朝颜“”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在学生会调查表格上写的情绪化回答。
不会吧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想到云雀恭弥对她展露的奇怪态度,她整个人都有些奇怪的提心吊胆感觉,在接下来的学习生活里,她都很害怕又在什么活动里碰到对方。
这故事的意志仿佛听见了她的诉求。
自从家政课取消过后的两个月里,那位风纪委员长都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里,他就像是镇压在并盛头顶的那个传说,让人只能听见、看见他留下的痕迹,却无法触碰和抓住他。
“那个恶魔最近好像不在学校里,之前那些安分了好久的高年级学长们最近又有点蠢蠢欲动了,真的很影响学校的氛围诶”
“听你的样子好像在怀念那个风纪委员长,你这话真的很恐怖。”
“啊也对,完了,我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吧明明他跟那些学长半斤八两啊,都是恐怖分子。”
“倒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他在的时候,我们不用见到一个学长就交一次钱包,我这个月已经找妈妈要第四次零花钱了,她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校外有了不良嗜好,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些流言在并盛高中部盛传的时候。
近朝颜、古里炎真、小川木和高桥秀这个四人小组在化学实验室为了课堂作业留到最后,因为组里的两个男生实在有些笨手笨脚,所以他们组的课堂实验总是失败。
其他组的同学都早早完成了实验离开,而他们因为想要记录更完美的实验数据,将实验反复做了好几次,等到高桥和近朝颜满意的时候,实验教室附近已经没什么人了。
因为化学实验室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远离运动场、教学楼,旁边只有一些废弃仓库等等,所以在他们出来之后,碰到几个在角落里抽烟的、胳膊上还带纹身的凶神恶煞学长,就再正常不过了。
近朝颜猝然闻见那浓烈的二手烟味道,当即皱了下眉头,转身就想走,但却被那群本来在嬉笑的高大男生给叫住
“喂,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
四个高一学生互相对视,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眼下的情况,便听古里炎真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摸衣兜,从里面翻出了一个钱包,看上去对交保护费一事极其熟练。
倒是小川木有点不服,想要挣扎一下,所以他灵机一动,目光看向那几人,一副他背后有人的模样,色厉内荏道,“你们知道我旁边这位是谁吗”
突然被祸水东引的近朝颜“”
她愕然地看着这个不厚道的前桌,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见丢下烟头、准备找他们麻烦的几个男生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在后方的拍了拍自己跟前的人肩膀
“大哥,那个好像是云雀的女朋友。”
“虽然他最近不在,但要是被他知道这件事,我们肯定死定了。”
为首的学生扯了下自己的校服领带,将它拉得歪歪扭扭,上下打量了几眼近朝颜,便嗤了一声“不可能,那个瘟神的女朋友我之前远远看过,绝不是这个矮子,而且那群黑皮狗很喜欢围在她身边,这次那家伙把他那群狗也带走了,一个都没给她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乎她的样子吧”
狐假虎威失败的小川木沉默了两秒钟。
然后他也开始哆哆嗦嗦掏钱包。
看见他这幅敌人还没怎么着、他就率先败下阵来,跟脸上带疤的凶恶外表全然不符的胆小样子,近朝颜开始相信他被一个女生一拳砸到昏迷的故事了。
有习惯逆来顺受的古里炎真和一点不敢和这群学长用拳头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