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还挺喜欢这屋子的,热闹又浪漫,跟昨晚上见到的人感觉挺不搭。
想起那个长得不错却板着脸的人,和新雨忍不住撇撇嘴。
说不定他外表冷淡内心火热呢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又往前挪了一毫米,现在只要再努力最后一步,她就能奔向地面了。
这一小步,是微不足道肉眼难以观察的小小一步,却是她偶生的一大步
和新雨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以龟速迈开了自己黑乎乎的那条腿。
自由,短暂的自由也是自由,人生就要追求哪怕只有一秒钟的自由才是真正的活着
和新雨热血沸腾地大张着双臂,耷拉许久的嘴角上翘起来。
下一秒,咔哒一声,关闭了一晚上的卧室门打开了。男人从卧室出来了。
和新雨翘起的嘴角僵在了脸上。
完了。
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一晚上不见从水杯边挪到了桌沿这件事
难道要她她抬手说嗨,我是只鬼暂时借助在你家玩偶娃娃家里,请你不要介意。这样肯定会被烧死的吧
眼见着人已经出来了,和新雨破罐破摔直接往前一迈,微微悬空的脚带动身体往前倾斜而去,然后她体会到了自由的感觉,微弱的风拂过脸颊和身体,在墙壁上摩擦了一晚上已经完全炸起来的头发飞到脑后。
可惜这个过程太短了一点,摔到地上的时候和新雨甚至想再来一次。
身体惯性地朝前滚了滚,和新雨暗中用力,试图让自己再滚远一点。
可她又用错了方向,几秒后,她滚到了一双拖鞋边。
从趴伏变成仰躺姿势的和新雨骤然和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上了。
完蛋完蛋,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她不想被烧死
昨天只是远远对视一眼还能仗着黑暗躲避一下,现在面对面对上,怎么都躲不过了,和新雨恨不得自己真的变成一坨棉花。
齐天晚奇怪地将娃娃捡起来前后看了看。
“怎么掉下来了”
他捏着娃娃去晃了下桌子,可能是桌子用的时间比较久了,稍微有点晃,跟后面的墙壁也有了空隙,平时都没怎么注意到这些细节。看来下次得买个新桌子了。
齐天晚摸了下娃娃又被滚乱的头发,稍微理顺后在娃娃脸上按了按,先前被车轮胎压了,脸还有点扁,看起来怪怪的。
和新雨瞅着那么大的手指按在自己脸上,非常想尖叫一声,这也太粗暴了,就这么直接按上来,还直直怼在她星星状的大眼珠上,如果她还活着,这一下就得瞎了。
可能棉花被压实了,也可能是按压手法不对,手松开后娃娃的脸还是扁的,甚至一边大一边小,直接就歪了。
齐天晚皱着眉,手指捏住娃娃的脑壳和下巴用力挤压。
手松开后,娃娃嘴下凹了一块,双下巴蹦了出来,看起来更奇怪了,丑了几个档次。
齐天晚“”
他连一团棉花都搞不定了
虽然和新雨没什么感觉,可面皮被按来扯去的感觉还是好奇怪,就像有只蚂蚁在连上爬一样,让人心里毛毛的。
齐天晚揉捏一阵后放弃了,感觉只能拆开重新塞棉花才能拯救了。
腿上的脏污经过一夜后完全干透了,里面的棉花应该也脏了,单纯洗洗洗不干净,必须得拆了泡水。
齐天晚捏着玩偶朝离卧室最远的房间走去。
和新雨还没有离开过客厅,不动声色地瞪大眼睛盯着周围。
这间屋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一台被仔细盖起来的缝纫机,旁边架子上的透明盒子里放着五颜六色的布料,只是从上面的灰尘来看,这些东西应该许久没动了。
齐天晚从工具筐里拿了把拆线器出来,随后面无表情地掰着娃娃的脑袋用力露出脖子,拆线器锋利的尖头对准她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和新雨心一凉,顿时急了。
这人刚刚肯定是发现了她的异常,现在要杀了她
伴随着撕拉撕拉的声音出现,脖子被撕开了一条缝。
和新雨心如死灰,鬼生如此短暂,真是令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