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锦瑟端着的手腕轻颤,手指紧紧扣着碗底,身子僵硬,“阿娘说,她可以让我们继续成亲,我们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没有父母,只有算计。”明祎轻笑,冰冷的眸子里忽而滑过一滴热泪。
她不解,世人为何都这么苛待她的母亲。错真的不在她。
顾锦瑟呼吸一滞,将碗放下,靠近明祎,微微偏首去吻她的脖子,细碎的吻如池面的涟漪徐徐化开。
脖子上似乎有一层香气吸引着她,逼仄的空间里,极为暧昧。
明祎轻颤,鼻尖的呼吸似乎都被顾锦瑟阻挡在外,顾锦瑟吻至她的耳后,舌尖抵着耳廓“明祎。”
她喊她,用最温柔的声音。明祎的泪水滑落,心中的躁动忽而抚平,很舒服。
唇齿相贴后,明祎徐徐闭上眼睛,外间响起吐吐的声音,“丞相,内侍长来了。”
车内两人立即松开,尤其是明祎,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顾锦瑟替她整理衣裳,抚平褶皱。
短暂整理后,吞吞扶着内侍长登车,内侍长笑吟吟地看着两人“顾主事,你也在啊。”
顾锦瑟颔首,起身揖礼,道“我先下去了。”
内侍长笑得眼睛没缝,待车厢门关上后,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步走得太险了。”
“阿瓮,陛下待太子如何,我都看到了。我不过是利用他的愧疚罢了。”明祎恢复冷漠的一面,目光落在内侍长的手中。
内侍长将玉佩递给她,道“陛下罚了赵家,剥夺赵氏爵位,罚了三皇子五十仗。您明日去讨个好,此事便也过了。”
明祎颔首,“劳您走一趟了。”
“我走了。”内侍长没有多话,下车离开。
顾锦瑟登车,明祎坐在床上,唇角微张,似松了口气,脸上残存着绮丽的红晕,低眸装作无事。
人都有软弱的一面,顾锦瑟佯装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去永安楼吗”
明祎尴尬地笑了,“不去,去顾家,小酌一杯,可好”
顾锦瑟明白,相府有许多眼睛,诸多不便。她点点头,“那就去我家。”
车夫驾车,吐吐骑马跟着,车内两人坐着,顾锦瑟歪躺在车上,摸摸柔软的被子,询问明祎“要不要一起躺着。”
明祎扶额,闻言后缓缓转过身子,迎上顾锦瑟邀请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忽而明白什么事。顷刻间,明祎的脸色微微变了,方才消下去的红晕又回来了,“你是蓄谋已久吗”
“蓄谋我就是想让你舒服些罢了,你不上来就不上来。”顾锦瑟摊开双手,舒服地躺在床上,朝她眨了眨眼睛,“你不要将我想成无耻之徒。”
明祎垂头眼皮,“你是有耻之徒。”
顾锦瑟“”
回到顾府,两人下车,顾锦瑟欢天喜地,连忙唤来春月,“去准备些好吃的,什么都备上些。”
“您是要请客吗可要伶人助兴。”春月疑惑。夫人买了些伶人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顾锦瑟眼皮颤了颤,摆手不要“不要,我又不好那口,我说的是吃的,我酿的葡萄酒呢,也拿出来。”
唠唠叨叨吩咐一大串,明祎站在一侧笑了笑,识趣不再出声,默默看着她。
顾夫人闻讯后也出来了,见自家闺女又将人带了回来,惊讶于她的本事,啧啧啧,胆子不小了。
顾锦瑟却拉着她说道“阿娘,晚上、办烛光晚餐。”
“你直说让我滚蛋不就好了。”顾夫人十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