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德妃娘娘不怀好意呢。”
顾锦瑟低低笑了,现代许多戏折子都喜欢唱表哥表妹结亲,尤其是两姨之间,亲戚开亲、喜上加喜,德妃娘娘好不要脸哦。
确认过了,脸皮比城墙还厚,她莫不是忘了当年逼死赵大姑娘的事情了。
顾锦瑟内心吐槽,面上继续追问“那、那个男子现在如何了”
“娶妻生子,籍籍无名,配不上明相。不知为何,他生下的儿子有些痴傻。”吐吐语气低沉,“他们又说还是丞相做下的事,竟连一小孩都不放过,阴狠至极。”
“他娶的是家里的表妹表姐吗”顾锦瑟怪道。
吐吐惊讶出声,“您也知晓他们家的事情吗”
顾锦瑟“”这是近亲结婚后孩子会畸形的案例,与明相有什么关系,真是爱扣屎盆子,赵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与你说,表哥表妹成亲后生下的孩子就会有些毛病,当然不是全部都有,运气不好就会有。你想想亲兄妹结婚,表兄妹身上的血缘关系淡了些,但是血缘依旧还有的,不然哪里来的亲戚之说。这件事与丞相无关。”
吐吐听得一知半解,没理解,顾锦瑟不好多解释,只说近亲不能结婚,十有八九孩子都会有问题。
两人蹲了半晌,直到下午上衙都没有见到明相。
顾锦瑟失望而归,吐吐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好心劝慰“明相可能在宫里呢,前些时日闹出来的事情后,三公主又被禁足了,您说她怎么就不带脑子呢。”
“大概是皇后生她的时候快了些,忘了带脑子。”
“我觉得也是,丞相说是太后与皇后宠溺过度,您想想啊太后无子无女,皇后历经艰辛生出来个女儿,自然放在心坎上疼。您不知晓太后多溺爱,凡有上贡,都先给公主挑选。”
“宠爱得好啊,宠爱得不长脑子,很好很好。”
回到户部,吐吐买了两个煎饼,两人蹲在门口吃了,一面吃,吐吐一面埋怨“跟着您,连顿饱饭都没得吃。”
“晚上回家吃,我阿娘在家做了好吃的。”顾锦瑟看着古代煎饼,好像就是个馒头
两人吃完后,顾锦瑟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办事,吐吐坐在一边打哈欠。
桌面上账簿多,顾锦瑟初来乍到,做的有些慢,工作一再耽误。忙到天色入黑也没有结束,她愧疚地看着吐吐“好像做不完了,怎么办”
吐吐翻了白眼,“我去找丞相。”
说完就匆匆跑出去了。顾锦瑟坐在原地叹气,去哪个部门不好,偏偏来了算术最多的户部。
都道户部油水多,但是她敢收吗
顾锦瑟唉声叹气,托着下巴叹气,她想躺着做咸鱼了。
休息片刻,下属来了。对方是一男子,唤唐绥,笑吟吟地领着一盒饭菜来了,“大人辛苦了,不如先吃些晚饭。”
“不必了,你自己吃。”顾锦瑟警惕,身在龙潭虎穴中,还是要警惕些。她低眸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账簿,每一本都关系重要,她下逐客令,“你先出去。”
“顾主事您急什么,都是要吃饭的呀。”唐绥不停听上司的话,将食盒里的饭菜都拿了出来,还有一壶酒。
顾锦瑟看着他,唇角弯了弯,这人是给她下套啊。请上司吃饭,必有所图谋。
她不动声色地紧紧看着,不去碰饭菜。唐绥不肯罢休,斟酒递给顾锦瑟,顾锦瑟接过,然后倒在了地上,“你别弄脏了我的账簿。”
言罢,她起身将桌上的账簿搬入箱子里,当着唐绥的面锁了起来,钥匙放进腰间所系的荷包里。
唐绥傻眼了,顾主事的操作闻所未闻,好歹留些颜面啊。
他惊讶,顾锦瑟却说道“唐绥,你还要喝吗”
“既然您还有事,下官先回去了。”唐绥生硬地改了话,又将桌上收拾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屋里的人发笑,这人有些蠢笨,他应该拉着她继续喝,灌醉她,偷了钥匙打开箱子。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显然是脑子不够用。
顾锦瑟将门关起来,又将账簿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看着厚厚的一摞,额头隐隐冒汗。
丞相会做这些吗
应该不会。她办的都是大事,不会接触到具体的账目。在会计界有这么一个说法,有人对账时少了两万,慌慌忙忙去找会计。会计平静地说道“你放在这里,我待会就去查查,不要慌,不是大事。”
那人松了口气。
隔天的时候他又来了,与昨天相比,气定神闲,告诉会计“有一分钱对不上,你给查查。”
会计暴怒。
这就是会计界最出名的事件。
顾锦瑟叹气,重新翻开一册,天色漆黑了,她摸索到烛台,顷刻间,屋内亮堂起来。
烛火噼啪作响,顾锦瑟奋笔疾书,屋外安静下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顾锦瑟是初学者,进程缓慢,一笔一笔看得格外认真,颇有当年夜战高中之态。
夜色寂寥,一轮明月跃上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