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保留吗”
“没关系,底片和原片都在警署,你拿着吧,不要带出别墅。如果要离开了,记得销毁就好。”苏志雄说罢看了下时间,“我这就回去给上级打电话。”
说罢转身驱车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当夜,高雄法证部门的高级化验师田虎便被电话急召,上级领导将苏志雄提到的信息尽数反馈。
田虎捏着几张照片,看了好半晌才皱眉问苏志雄“真的能比对出更详细的信息”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找了相关文献,的确在英国的专业杂志上,发现了陈光耀发表的关于足迹分析的文章。”苏志雄也并非靠嘴办事的人,在他与易家怡沟通完毕,便查询了她提及的信息,得到验证后,才向上级汇报,急召法证科同事。
在这个年代,新型探案模式启动未久,科技发展虽快,人们要做研究却耗时极长,无论是指纹分析、足迹分析、血迹分析还是针对dna研究运用于刑侦工作,都还有很大很大进步的空间。
田虎从苏志雄手里接过文章,认真读下来,到最后一个字时,无奈地砸吧了半天嘴。
迟疑半晌,他抬头问苏志雄“能不能请那位易警官打电话拜托香江法证科的陈sir帮这个忙”
“我问一下。”苏志雄点头,转身到角落给易家怡打电话。
易家怡听到后沉吟半晌,拒绝道“我现在是度假期间,不合规。”
田虎听到苏志雄转达后,苦了脸,终于还是没办法。
第二天清晨,田虎在香江警署上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到西九龙法证科找陈sir。
陈光耀坐在办公室里,听说有内线来自湾湾高雄警局时还有些诧异,后来听说是田虎,更加挑高了眉头。
田虎年纪较长,在法证这一块儿钻研得更深,当年碰面时便已经是亚洲血迹鉴定方面的精英前辈了。
当年陈光耀在国外跟田虎一起参加过学术讲座,那时候的田警官刚获得了国内外一个不小的荣耀,身边围着好多人,傲气加身不太爱搭理人。从来都是各地有高难度血迹鉴定方面的需要,会去麻烦高雄警署田警官,如今田警官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还是亲自打来
将话筒放于耳边,陈光耀好奇地认真探问和倾听,发现对方态度居然格外谦逊,仿佛他陈光耀是特别出名的、被尊敬的行业顶尖一样。
“陈sir,你关于足迹鉴定的文章我认真通读,很多发现都颇有建树,每一个足迹标记点的重新拟定和深入分析法,很厉害。”田虎停顿了下,才继续道“我们警局这边有一个案子,在足迹这一块儿遇到了些困难,能不能请陈sir帮忙看一下呢”
陈光耀眼睛不自觉盯向棚顶,莫名有一种终于得到曾经的前辈认可的动容。
深吸一口气,以防对方识破自己情绪,他挪远后才悄悄吐出那口气。
几息后确定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了,他才认真询问过情况,并答应下来。
田虎立即道谢,陈光耀礼貌应对。
挂断电话等传真期间,他不由自主想起曾经与田虎相遇时的场景那时候心里有对他人成就的向往,也有种你牛气什么啦的不甘心,如今都平复。胸腔里尽是嘲笑当年幼稚的温柔情绪,和一种熬出头的感伤与愉悦。
几分钟后,陈sir的独立办公室内,响起陈sir古怪而又快乐的笑声
“桀桀桀”
“”diane放下手中文件,抬头寻找怪笑来源。
“”配合她工作的阿杰也瞠目望向陈sir办公室大光明哥是捡到钱了吗
2个小时内,陈光耀绝对专注、超级高速地完成了足迹分析报告,并将之传真给高雄警局。
这份来自香江的绝密文件上,记录了他对足迹做的步态分析等内容,其中比较重要的一点是踩下这排足迹的人,并非小脚穿不合适的大鞋留下的足迹。但不排除大一些的脚,挤进稍小皮鞋留下足迹的可能性。
那么基本上就排除了赵礼婉、赵老先生续弦赵林氏,以及死者遗孀赵王雨晴的嫌疑,因为人的鞋号都小许多,穿上赵礼德的鞋必然会大两指宽左右尺寸。
“现在足迹分析在法律上只做参考,虽然参考比重并不很低,但我们仍需更有力的证据去找到真凶。”田虎审读过文件后,不得不承认写得的确很好。
“明白,我们会尽力的。”苏志雄点点头,便要离开去见易家怡。
田虎却又喊住苏志雄“我能不能见一下这位易家怡”
“”苏志雄捏着文件,满面疑惑。
“香江法证科的陈sir讲,他两年间做了成千上万双足迹分析,每个月都会在街道等各处,采集各种不一样的足迹,做比对和研究。也因此才能对足迹的状况把握得这么深入。”田虎道。
“”苏志雄仍未明白这与见易家怡有什么关系。
“他之所以做这样的研究,最初就是受易家怡启发。”田虎抿了抿唇,“那时候英国回来一位犯罪心理学专家,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