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好,却也不必用在警方身上。
“你说你不希望苗利群死,这可不符合警方对你的推测。
“在这个世界上,苗太太的家人和你,应该就是最恨苗利群的人。
“陈律师,就算你不招供,姚青田也会招供的。我们不会只来见你的,你是懂法的人,明白如何善用法条,与警方周旋,但姚青田可不懂。
“你保护他,以为他也会保护你吗
“当他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时,拒绝举报的你,就被动了。”
梁书乐抿唇,仍继续试探陈晓米。
陈晓米嗤笑一声,似乎对梁书乐的话很不以为然
“你说我恨他,其实不是的。我恨的不是他,而是没能找到证据的警方,和没能找到立论点的我自己。”
易家怡抱胸坐在梁书乐左边,这时终于开口
“在雇佣侦探跟踪苗利群期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陈晓米歪头想了一会儿,才迟疑道“有可能是我的错觉,也许是因为我请人跟踪苗利群,才因此变得疑神疑鬼
“我常常会觉得,好像也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
与陈晓米做过沟通后,三名警察起身道别。
步出办公室的一瞬,易家怡垂眸想了想,又转头,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推着门,对并未送出来的陈晓米说
“sandy,随着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阶级固化越来越严重,大比例没有分到财富的人会越来越愤怒,政府利用六合彩、赌马等手段给这些人一些一夜暴富的希望,让大家不至于彻底绝望,乃至于愤怒爆发,影响社会安定。
“但你应该知道,一夜暴富是不存在的,富贵险中求才是真实社会。
“险与富贵是并生的,险后未必一定有富贵,但想向上爬,总归躲不掉。”
家怡指了指被陈晓米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报纸,再对上陈晓米表情时,知道对方已然明白了她隐晦的安慰和鼓励。
在陈晓米目光从报纸上移向自己时,家怡点点头,关上了门。
“你觉得陈晓米没有嫌疑了吗”方镇岳在上车时,开口询问。
梁书乐也好奇地望过来,他也在好奇。
“案件未到揭开所有面纱的那一刻,就难以断定她是否真无辜。但”家怡揉了下额头,笑道
“万一她是无辜的呢”
接下来仍有人轮班监视陈晓米,但却从之前的2人蹲点,变成了1人蹲点,且转交tu负责。
而姚青田的监视却被加强,家怡等b组探员都加入了轮班蹲点的行列。
在joe的造谣报道引起热潮的第二天,姚青田上午到母亲铺子里帮忙。
姚青田的母亲是位非常强悍的劳动女性,没有多少学问,也不太懂得如何跟孩子相处。她早年丧夫,一人将孩子养大。
一个女人在市井间维持一间不小的卤味、腌菜铺,与形形色色的人周旋,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和一副顽固不化又强横古怪的坏脾气。
在姚青田辛辛苦苦帮母亲忙的过程中,姚母也并未给他好脸色。
慈母形象在她身上退化,剩下的只有严父角色。
而姚青田好像也习惯了母亲的脾气,只埋头做事,并未表现出任何被骂、被差遣、被轻视的不悦,哪怕他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早不是可以任由父母打骂、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了。
与母亲沉默地用过午饭,他离开母亲的铺子,便折回家中。
之后一直在房间里,似乎是看书到下午。
香江学校放学非常早,许多学校下午两三点就已放课。
但大多数学生一天的学习并未结束,他们会在学校附近或一些特定的补习班里补习,有的甚至在晚饭后仍要去补课。
姚青田便是在这种规则下生存得很好的一份子,他虽然失去了学校教师的工作,却反而因祸得福,在为两名学生做家庭教师的过程中,收获更多薪酬,以及自由。
虽然他因为过于严厉体罚学生而被开除,但一些家长却仍认为他是个好老师他的教学质量和严厉,对于持有棍棒底下出孝子观念的家长来说,反而是很值得推崇的。
下午4点,姚青田便等在他的学生李宝云家中,她的数学基础很差,因此他为她制定了非常沉重却绝对会行之有效的学习计划。
只是时间到了4:12分,他仍未等到他的学生回家。
菲佣早已看出他脸色不好,时不时跑去门口张望,嘀嘀咕咕说着大概是怎么还不回来之类意思的话。
直到4:28分,李宝云才转过巷口,手里举着一个风车和一个棉花糖,挂着孩子天真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蹦跶回来。
菲佣早已急不可待,见到她便猛招手喊她快些,再快些。
李宝云却只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将风车妥善交给菲佣,请对方一定帮忙收好,不要让家庭教师看到,最后才依依不舍地交出棉花糖,还要求菲佣姐姐保证绝不偷吃,这才快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