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警、机动部队、o记警探、cid探员齐出动,一起驱车从不同的警署部门出发,却驶向同一个方位。
虽然大家都没有开警笛,但见警车呼啸穿梭于城市街道,车内警察们各个面目肃然。偶有行人观察到这些人马,便觉如剑出鞘,如雷霆将至,即便耳边只有车水马路的吵闹,脑内好像也听到了雷雨的轰鸣和剑破空的尖啸。
近半个小时后,一个高级社区中的一栋大楼外,完全被白红相间和白绿相间的不同功能警车包围。
虽无警笛,但灯光闪烁,在社区公园里玩乐的孩子都察觉到这股不寻常的气息,难得停止吵闹,噤声远望。
很快,孩子们被家人快速带回家,绿化带间以后背撞树锻炼身体的老人也悄悄隐匿,只剩一圈威风凛凛的警车与那栋静悄悄的大厦无声对峙。
方镇岳以礼相待计策的震慑一环,落实得很好。
也有点太好了
九叔坐在司机位上,悄悄探头往大厦楼上窗口张望,再看看四周警车和同行们,倍觉安全感的同时,忍不住嘀咕
“搞得好像要开打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方镇岳率先下车,朝着邱素珊打了个手势后,便转头对易家怡和许君豪点了点头。
许sir脸色本来是白的,下车后被太阳一晒,便也转红了。
三人抬头看看头顶晃眼的日头,默不作声朝着大厦走去。
邱素珊猛然想到风萧萧兮易水寒等句子,忙忍住思绪,只肃穆望着他们背影,坚定地伫立,做他们最好的援手。
盛夏的天气很热,太阳晒的车顶铁皮冒烟。
围住钟大志家的所有警察们各个不爽利,坐在车内闷,站到车外晒。
穿着防弹衣也不舒服,呆了几分钟便隐约面有菜色了。
但大家谁也不敢放松,以前的钟大志情绪是很稳定的,个把警察去他家拜访,也未见得就有什么事。
就算是混社团的,也是图利,大家谁也不愿意跟警察闹翻,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现在不同了,钟大志已是花甲之年,年轻时忙于抢地盘出生入死,就得空造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他把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只想着洗白后把安安稳稳的天下,交给儿子,保他富贵一生。
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还稳定不稳定,会不会忽然爆炸,跟什么人同归于尽,是谁也拿不准。
是以,围在大厦外的警察越是严阵以待,钟大志就会因为害怕而越要稳定和客气。即便钟大志要发疯,在他家的保镖也要考虑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多少都会安抚着钟大志,而不敢胡来毕竟,钟大志没了儿子,心如死灰,但那些年轻的打手可还有大好青春和未来。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被警方按死在这里。
因此,为了保护去见钟大志的方镇岳等人,大家就算热化了,也要各个板着面孔,做出随时出战的骁勇模样,以震慑敌人。
走进大厦,家怡虽然默不吭声,但并非在发呆行走而已,她时刻都在打量四周地形。
将所有转角、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记住,未必有用,但都是警探必须做的事而已。
这里给外来访客登记的不是看更老人,而是一位年轻管家,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见人三分笑,很和气好讲话的样子。
三人做好登记后,管家引路领他们走向电梯。
距离电梯还有五六步距离时,电梯门忽然打开,一个人歪歪扭扭地靠站在电梯内。
门打开,他懒洋洋地抬起头,随即慢条斯理打量了下来人,之后走出电梯,一手挡住电梯门,朝着三人示意道
“贵客到了,请进吧。”
语气却不是很欢迎的样子。
方镇岳并没搭理他,家怡倒是仔细打量了下他。
那男人穿着条喇叭牛仔裤,膝盖处鼓个小包,显示着这条裤子他已经穿好久了。脚上趿拉一双破凉鞋,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也不甚在意。
他轻拢了下半长不短的头发,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神十分不善,对上家怡的瞬间,还轻挑地朝着她挑了挑眉。
警探们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很凶悍地朝着边上啐了一口。
家怡走进电梯转身,看了眼地面,男人没有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出去,只啐了口口水,显然他还不舍得自己嘴里的口香糖,说不定还有甜味,还很好吃。
这个细节让家怡对他的忌惮减少许多,心里的紧张情绪也稍微平复。
都是普通人罢了,一个脑袋两条腿,又不真的是什么凶神恶煞。是人就会怕枪,便也不显得很凶恶了。
四人坐着电梯上行,男人靠在另一边,毫不避讳对三名警察的打量。
家怡注意到男人左手一直揣在兜里,有一截绷带露出裤兜,再看这人皮肤黝黑她立即确认这人是钟大志保镖中的黑皮龙刘子良。
因为相传太子涛死时刘子良和另外两个打手原本是跟着太子涛的,后来太子涛失踪,尸体被发现在某条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