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岳哥。”家怡感激道。
方镇岳拍拍家怡,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如今b组探员都被派出去执行搜捕任务,警队里能调动的人都被调动走了。他干脆给茵姐打电话,将文职人员全部调回加班,其他部门不参与今夜搜捕任务的,也全来帮忙做筛选。
半个小时后,b组办公室里便坐满了人,茵姐带着大家,没人几份档案文件,从中优先筛选出那种死在家里可能一周左右都不会有人发现的社会关系不紧密的人家,将地址、电话等信息提取出来交给茵姐整合。
方镇岳带着家怡出门,带着他们在等待茵姐到岗前,自己筛选出来的10户人家名单,先去走访这几户。
待这几户人家查访完,再打电话给茵姐,茵姐会将她整合出来的最新名单交给方镇岳和家怡,两人再继续按照名单去做查访,如此合作。
市区的夜晚比大埔的夜晚更温暖,哪怕有风,也没什么寒意,但家怡从岳哥的吉普车上走下来时,还是紧了紧衣襟。
方镇岳给王杰旺打电话告知了自己和家怡的新东西,王sir立即提出这行动的冒失之处。
但方镇岳已做好准备,哪怕明天被人投诉扰民,也不过挨两句黄sir的训,好过又多死一家人。
“我调机动部队一个小组,配合我们一起做查访。”方镇岳挂了王杰旺的电话后,又再次拨号。
等待对方接通时,家怡抱胸转头,仰脸开口
“岳哥加油被投诉的话,责任我与你共担”
她目光坚定,小剑眉飞扬。
一辆车驶过街道,照亮了远处街角一家店铺边挂着的圆盘钟表,时间显示为21:40。
为了让明天不会被投诉,家怡在路过一个炸芋角摊位时,买了好些炸芋角,拎了一兜子好多份。
路过卖炒坚果的移动摊位时,又买了好多份炒坚果。
每敲开一家门,家怡都会将带来的炸芋角或者炒坚果送给对方,取得对方的理解和好感后,才进入公事公办环节询问家中情况,确认他们有每天晚上做好防盗、防闯入措施。然后,再请住户将家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一遍。
如果住户觉得不想让陌生警察进门,可以自己拿着匕首和防身工具,自己做检查,一则要确保凶手不会忽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挟持人质,二则是确保家中任何区域都没有藏人。
做好这些检查,家怡又会礼貌与住户道别,并说一两句祝好的吉祥话。
而整个过程,方镇岳都像煞神一样站在家怡身后。
是以虽然有些住户觉得大晚上的被人敲门,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很烦,十分不愿意配合警方检查,但一则没人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二则看到笑脸人身后的刀子脸煞星,就算好意思打笑脸人,多少也有点不敢。
是以跑过好几家,倒没有与任何市民发生冲突。
只是凶手也尚未捉到。
待时间指针指向22点30时,家怡的心开始惴惴。
“岳哥,是不是我猜错了”家怡手里攥着名单,低头看看上面被划掉的住户名,和剩下的几个还没有查访的住户,忍不住不安地转头问方镇岳。
这次完全是她猜的,没有心流影像做后盾,会不会完全是错误的呢
一想到因为自己走错路、没能真的揣测到凶手的选择,如果真的导致今晚有人遇害她就觉得手指发颤。
那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事。
方镇岳转头看她一眼,月色下女沙展的面色有些黯淡。
他伸手摸了下她后脑勺,“查案就是这样,有时很枯燥,就算我们心里揣着热血,也很可能会被消耗。别灰心尽人事,听天命。”
说罢,他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楼牌号,伸手指向某一处,“就是那栋了。”
话音落,人已经大步朝那栋楼去了。
家怡目光追随岳哥背影,人高马大的督察身姿挺拔,走起路来正应和那些形容器宇轩昂的成语昂首阔步,龙行虎步
总之,很果断利落。
他是坚定不犹疑的。
家怡感受到那股气,受到鼓舞,便也昂起头,大步追随。
心无旁骛地继续尽人事。
由于今夜深水埗悠荡闲逛的人流减少,卖炸芋角的年轻夫妇干脆也提前收工。
今晚可以回家好好洗个澡,还能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看tvb的晚间节目,也算难得的清闲时光了。
由于丈夫后脑勺很扁,又很能吃苦,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就都喊他扁头陀,意为变脑壳的苦行僧。这外号一叫便是二十几年,如今结了婚,连他老婆也被称为扁头婆。
扁头夫妇一回家便先后洗去一身油污,扁头陀帮老婆吹干头发,又去给女儿吹头发。
扁头婆就去煮鸡蛋,之后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节目,一边笑一边吃剥了皮的白鸡蛋,香香热热嫩嫩的,虽然这夜宵不豪华,却也带给他们十足幸福感。
小女儿刚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