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证据、线索,都还无法连成线。它们各居一个山头冷漠地看着探员们焦头烂额,这实在是个很糟糕的状况。
怪不得欧祝豪不愿意接受neisir的deade,因为现在一团乱麻里根本找不到一根线头。一个超级大案还处在初侦阶段,侦破时间,当然看起来遥遥无期喽。
真是令人绝望的认知。
在听共享的过程中,不止家怡t到现状,西九龙重案组的总警司黄sir也忍不住咬牙。
他转过头去看新界北重案组的总警司欧祝豪时,眼神不自觉带了一丝不认同。
欧祝豪恰巧抬头,正碰上黄sir视线,瞬间接收到对方眼中的信息你们新界北怎么搞的案子简直办得一塌糊涂
“”
欧祝豪一口气梗在喉咙口,面色一沉,眼刀子凉飕飕射回去。接着又不屑地将目光扫了下西九龙的几位督察沙展,意思很明显是别瞧不起人,你们西九龙这些人,也未必就是什么神探。
“凶手作案完全是为了钞票、女人和食物,可以判断他没办法在香江做工赚取收益,这也与我们之前凶手是外来偷渡客,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明相契合。
“自从第二起灭门案后,新界所有巴士、计程车载客都需要查看身份证明,且在各个路口和重要活动区域,都设有关卡检查司机、路人、乘客等身份证明,未发现可疑人士。
“以此判断,凶手靠步行一路向南。
“这与凶手每次作案间隔,以及作案地点距离等信息相符。
“唯独在案3大埔灭门案,和案4马鞍山灭门案之间,只相距3天。
“警方怀疑凶手坐船到马鞍山,或者通过偷船等方式到马鞍山,是以我们一直在两岸寻找可能曾经载过凶手的船只,以及船只遭窃的人家。”
做汇报的新界北hu沙展说罢,捏起矿泉水灌了一口。
这时家怡抬起头,转头先看了眼方镇岳,低声问“我可以插话,提问吗”
“问吧。”方镇岳漫不经心道,在他看来,这里与b组办公室也没什么差别,想问就问,想聊就聊,专案组就应该这样。
家怡便抬起头,礼貌道
“hu沙展,在这个点上,我想问一个问题。”
长桌边大部分人都抬起头,与hu一齐望向易家怡。
“请问。”hu转头看了眼长官们,见没人有异议,便点了头。
“案3大埔灭门案里,受害者家丢失物品单有吗”家怡有了一个猜想,但她需要证实。
“因为我们只能通过法证科对现场的勘察,去判断受害者家可能丢失了什么东西。或者通过受害者家的亲戚、街坊口供来做判断,所以许多结论并不确定。”hu在手中文件里翻了翻,找到他们通过口供和报告单整合出的案3失窃物品表单,探身前递。
家怡翻看后,皱起眉,可惜表单上并没有她想的那样东西,看样子只能再去案3受害者家看一看,或者通过心流影像,或者去案3附近做一下走访
“易家怡,你在找什么”黄警司见她皱眉,干脆开口问她想法。
如果是其他人做出这样的反应,黄sir未必问询。
但这个人是易家怡,那个办案总有奇招的易家怡。既然她摆出困惑的样子,又提出具体的需求,肯定是有了什么想法。
哪怕还只是一个念头而已,他也想听一听。
“哦,是这样的黄sir。”
家怡看着面前的本子,又与身边的方镇岳和tannen对视一眼,这才鼓起勇气,朗声道
“从凶手多次办案的细节可以看出,凶手有一个习惯,就是从上一个案子中受害者家里,搜刮一些东西,不仅填饱肚子、装满钱包,还会寻找趁手的作案工具。
“包括深水埗的石硖尾灭门案现场没有发现指纹,我们也推断凶手可能在上一家人中,偷到了胶皮手套等可疑遮掩指纹的东西。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凶手在案3人家,或者案3受害者家到案4受害者家之间的住户人家里,偷到了某种作案工具呢
“比如自行车,比如摩托,比如汽车,然后凭借这个偷到的交通工具,在3天内从大埔到马鞍山。
“如果凶手从案3人家中偷到交通工具,那么至少警方可以节省人力,不需要再去查船只失窃案和可能载过凶手的船只人家。
“如果凶手是从两个案子地点之间的某个人家里偷了交通工具,那么不止可以节省人力,还可能发现新的目击证人,或者找到新的思路和方向。
“当然,现阶段我还只是猜想。”
“啊我们倒是查过案3受害者家的交通工具,确认过的确没有丢失的。不过路途之中是否有其他人家丢失交通工具,这个我们倒没有想到。”hu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啪一声拔掉笔帽,在手边的笔记本上做下记录,随即转头道
“这个很好查,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请我们组的探员查一下大埔灭门案受害者家附近,到马鞍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