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找到这个入口,才能堵住它。
“再者,鲁伟业的团伙到底有多大,要竭尽所能的将之全部查出来,进而一网打尽。
“最后,除了鲁伟业外的其他几个人如果不是当下我们正准备查办的贩度集团,多半也是准备跟鲁伟业抢生意的人。现在他们还没有插手,但总会插进这行当里,只有摸透了鲁伟业买入冰度的窝点和对接人;货物储藏在哪里;通过什么手段销售;销售链是怎样的才能在捉住鲁伟业后,定点盯梢、布陷阱,进而将后续涌进来的人也捉住。
“这样一来,才能真的端掉一窝,同时对其他想插手的人起一个震慑作用。”
敌人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多少,在几次任务的打击下会胆怯、杯弓蛇影,这就能确保很长一段时间这一区块的安全。
“我们所图很大,不敢稍有疏忽。
“虽然cid现在抓住一条线,牵出众多重要线索,但如果因为你们捉鲁伟业而打草惊蛇,导致我们端不掉鲁伟业的团伙,那这个任务布了这么大的局,也白搞了。
“就算根据你们列的名单,能拉起一张大网,将鲁伟业的团伙端掉。但找不到鲁伟业的进货端,搞不清楚鲁伟业的贩度链条,堵不到后续抢鲁伟业生意的新团伙虽然一个鲁伟业倒下了,但只要巨大的利益诱惑还在,这个生意就还在,仍会有无数个鲁伟业悄悄在黑暗中扩张,这任务仍然是失败的。
“所以,不能打草惊蛇,b组的工作必须暂停。”
汤宗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条条框框的理由都掰碎了讲出来,也的确是拿出诚意了。他眼神清明,直望进家怡、agner和其他b组探员们眼底。
b组的专业和努力,以及他们实打实的侦办成果打动了汤宗礼。虽然o记这位督察是带着施压的策略来的,但此刻的确是诚恳的。
汤督察这话一说,往日看起来很硬汉的谭三福都有点被说服了,其他人也都沉默下来。
扫毒工作的残酷,没有哪个警察不懂。
家怡嘴唇也绷成了一条直线,她秀气的眉拧成两条纠缠不清的麻花,但望着汤宗礼的眼神却并没有透露出动摇。
沉默几息,待大家被煽动起来的情绪稍微平息,理性慢慢回笼,家怡才适时开口
“汤督察,对于o记所有警察的努力和勇敢,我们非常敬佩,但对于跪尸案,我仍然有不一样的看法。”
汤宗礼捋了一把头发,易家怡沙展的执拗,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想。
“你说说看你的看法。”他耐着性子瞪住易家怡。
“汤督察,在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刻,必然已经打草惊蛇了。
“或者说,凶手之所以用麻绳将死者摆成跪姿,弃尸又弃得很敷衍,就是要让o记知道,o记早就已经打草惊蛇了警方的线人既然已经被凶手发现,并杀掉,然后弃尸向警方宣战,这还有什么好存侥幸心理的
“度贩知道o记在行动,也知道o记将人送到大佬面前了,他们该惊已经惊过了,之后做的一切,都在告诉警方,已经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为什么凶手敢这样干”
家怡说着说着便全情投入进案子中,神色越发冷肃,声音也更沉更重
“他们自认为自己藏得很好,至少是觉得o记没有掌握到他们贩度的核心证据。
“我知道你在查我,我不怕你查。
“汤督察,度贩的这个反应、这个态度,难道不让你觉得心焦吗
“有没有可能,o记现在掌握的线索,并不足以威胁到度贩。
“以及,这个特大重案,已经无所谓打草惊蛇,敌人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摆开阵仗要跟警方硬磕了。在这种时候,警方还要自欺欺人的遮遮掩掩、假装敌方不知道我们在干嘛吗”
汤宗礼皱起眉,事实上,o记今早才知道线人王新秋已死,许多事都还没想得太清楚。
只是第一反应是不能让重案组乱来,必须立即暂停工作,从长计议。
o记的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不是傻子,听到家怡的话,汤宗礼也立即明白过来。
他眼眸微垂,陷入沉思。
家怡却没办法在这时候给他大段时间去静思,她朝汤宗礼迈近一步,所言也更进一步
“还有一点,汤督察你要往深处好好想一想。”
“什么”汤宗礼已然被家怡代入到她的话语体系里,抬起头凝住她眼睛,郑重发问。
“一打草惊蛇,坏蛋们就都藏起来不动了,这是警方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们做的是长线扫毒工作,不是一次埋伏突击。
“等o记准备捉捕时,可以考虑不要打草惊蛇,避免他们有人逃掉。可现阶段一则早已打草惊蛇了,再则警方其实是在跟度贩们亮兵器拉锯战,还不到害怕打草惊蛇的时候。
“度贩布局多年,投入极多,正是疯狂敛财的时候,怎么可能知道警方在跟进此事,就立即收手不干
“如果他们是这样一群胆小的人,那就不是暴徒和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