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一下又一下,一时砸在额头,一时砸在颈动脉,一时又砸在肩膀,每一次挥击都用了十分力。
本就摇摇欲坠的受害者被打得左右摇摆,口中呜咽求饶“业叔业叔我错了”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木棍每挥下,四周光影便晃上一晃。仿佛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棍砸,整个时间都随之战栗,在扭曲,在轻颤。
“业叔我没有”受害者仍在低泣着为自己辩解。
但挥舞木棍狠砸的人却并未手软,挥砸十几下后,棍刑似乎终于结束。
凶手停顿一息,便在长棍上一扭,随着咔嚓声响,受害者身体忽然开始剧烈颤抖,下一瞬,凶手从长棍中抽出一根一指宽的细长柳叶剑。
边上一道黑影一步上前,抓着受害者头发迫使其昂起头。
握柳叶剑的业叔挥剑在受害者颈间一抹,瞬间鲜血迸出,受害者再难求饶,喉间只剩咕噜咕噜声。
在抓他头发的黑影松手后退之后,连咕噜声也渐渐消失。
“有跟他一样的,都是这个下场”
业叔将柳叶剑上的血迹在受害者肩头一抹,将之插回木棍,随即木棍在地上撑一下,业叔向前迈了一步
木棍变细剑,如今又成了拐杖。
他似乎对死者耷拉着的脑袋并不满意,忽然举起木杖用力戳插进死者口中,迫使尸体微微抬起头。
“把他绑一下,让他抬着头,给我对着关公像跪上一宿,再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知道了,业叔。”边上立即有人应声。
“大起之前岳哥在伦敦时给她讲的那个案子。
死者是一对母子,被发现时两具尸体被摆放为跪朝东方、似乎正在忏悔或者祈祷的姿势。凶手自大地想要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杰作,当时伦敦犯罪心理学专家给这个案子的凶手做侧写时,提取了一个关键词
权力。
如今这具被粗麻绳捆绑为跪姿才弃尸的尸体,是否与那对母子拥有同样的命运,成为一个想要展示自己权力的刽子手的战利品
距离尸体两步时,家怡停下双脚。
她已看清死者面目,一双粗长弯眉,双眼紧闭,长睫毛黏连在一起,沾满泥沙和海藻等赃污,挺鼻、薄唇,青黑的肤色和死气仍使人辨得出他生前必是个靓仔死人是很丑陋的,如蜡人般没有生机,偏又有人类的形状,无论他生前多么英俊,都显得诡异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