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会使一切无所遁形。
那天晚上,家怡在日记本上,一笔一划写下
异能不能成为呈堂证供,但异能指明方向后,大家辛辛苦苦挖掘到的推理链和证据可以。
盖上钢笔帽,家怡盯着这一页,深深望了好一会儿,才捏起页脚,轻轻撕下。
在小铁盒中,她点燃纸张,嗅闻转身即散的烟火气
第二天凌晨,荔枝角南湾,赵父摇着小船满载而归。
赵母帮着收网挑出不同的鱼分筐,佝偻的背在晨曦中显得消瘦。
赵父落锚拴好小船,冲冲洗洗之后,与赵母一道去早市卖鱼。
天亮了,他们的鱼也卖光,收获鼓鼓囊囊满袋零钱。
归家路上,赵父买了两份报。
回到船屋区的家,两位老人谁都没有讲话。赵母准备早饭,赵父洗把脸后坐在窗下借着晨光读报。
饭后,不识字的赵母请丈夫帮她读报。
读过砵兰街凶杀案的报道后,赵母双手压着报纸,手指轻轻描摹那一行行她并不认识的方块字。
老两口沉默着对坐,不知过了多久,赵父站起身,踩着凳子搬下柜子上的大纸箱。
纸箱已经泛潮,许多地方都长了霉菌。
他粗糙的大手抹去纸箱上的灰尘,打开纸箱在里面翻找一会儿,拿出一个旧相框。
拿着相框,他用衣摆擦了擦边角和镜面,转回窗边,左右望望,将相框放在了窗下承着光的置物架上。
赵母的视线始终追着忙碌的丈夫,她苍老布满皱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默默望着。
太阳越升越高,也越来越明媚。
哪怕是斑驳的棚屋旧玻璃,也阻碍不了上午的光,它肆意泼洒,浇照在那张老照片上。
少女时代的赵美妮,穿着学校的统一制服,青春靓丽,眉眼明媚。
她对着镜头笑得那么开朗,如一朵迎着春光准备绽放的花。
旧窗将深秋的冷意格挡在屋外,照片上的少女便只觉阳光灿烂。
屋檐之下,门窗之内,赵美妮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