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时,镜头忽然一转,拉向伏在银行门口斜对面的易家怡。
虽然电视里的探员们还不知道有第四个劫匪存在,但看电视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当他们看到叶永乾手藏在外套内,从易家怡身边走过,用那双狭长如毒蛇般的眼睛看向易家怡的时候,家如直接吓的捂眼大叫起来。
“没事没事,他没有开枪。”家俊忙拉住二姐的手臂,明明自己也吓的脸色发白,却不忘一个劲儿的安抚家如。
也不知他到底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二姐听。
直到叶永乾真的从易家怡身边走过了,不再看易家怡,家如才松开手,站到家怡身边,一把抱住大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也不知是后怕,还是心疼姐姐。
家怡的诸多情绪已经在之后被许多人安抚和开解过,这会儿瞧见家人的关心,心里只有暖,反倒没再反胃和害怕。
易家栋也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妹妹的手。
家怡察觉到大哥的手冰冰凉,仿佛比此刻的她还害怕得多,她于是又反手握住大哥的手,另一臂搂住家如,手还要探出去摸家俊的头。
这时易记堂屋里又是一阵惊叫,原来是叶永乾站在银行门口,朝着方镇岳的背举起枪。
这一回,连反复听这个故事听了许多遍的林旺九几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危险的事他们也都经历过,但这样在鬼门关门口站了一遭,他们真没遇到过,如今看起来,简直要流冷汗。
坐在家怡不远处的三福低头看看家怡,亲眼见到这一幕,心情比之前一下午都更翻腾。
当看到家怡慌乱起身,惊惧的朝银行大叫,满脸苍白的折回捡起军装警7512的配枪。亭亭纤细的身姿如松般立在银行外,比叶永乾更快的摆好姿势举枪时,三福不自觉红了眼眶。
之前他还开玩笑说自己被个小年轻救了,不得了哦。现在直白的看到这画面,切身感受到家怡的恐惧与脆弱,坚强与勇敢,心潮澎湃,感动地恨不能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三福转头看向方镇岳,只见方sir表情也十分复杂,那双剑眉压得极低,眼里似也有风暴在肆虐。
他能理解方sir的情感,肯定也恨不能为那个明明很瘦小、却在那一刻不得不高大起来的小女警做牛做马一辈子吧。
电视中忽然砰一声响,即便拍摄者隔得很远,这一声仍很响很响。
所有人都被这枪响震的一哆嗦,电视里易家怡的背影却依旧笔挺,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弯折她的腰肢。
“哇,女警太飒了”
“临危不乱,枪法如神啊”
“好正点好正义啊”
店内的街坊客人们又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家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哭得眼泪鼻涕,这时听到所有人此起彼伏的夸奖,又破涕为笑,笑完了又哭。
这么忙了,都没忘记吹牛,跳起来指着坐在身边的易家怡,“是我姐啊是我姐啊呜呜呜是我大姐啊,呜呜哇大姐”
家俊本来挺坚强的,一点没哭,这会儿被家如一哭,鼻子也发酸了。
他从家怡身后一扑,在她背后抱住她脖子,脸埋在她脖颈处,小猛汉也小小落了几滴泪,全擦在家怡衣领上了。
“啊居然就是易老板的大妹妹吗”不了解情况的生客忍不住大惊小怪。
“是啊,我们社区长大的孩子啊从小看着家怡长大的我们晏架街之光啊”熟悉家怡的常客老街坊也忍不住吹起牛来。
“什么晏架街之光,是香江之光啦”隔壁大妈不知什么时候也挤进易记堂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大声嚷嚷。
“哇,易警官,帮我签个名啦正义可辟邪啊我要裱起来放门口啦。”
“那我也要一张啊易老板,有没有好一点的白纸啊”
跟着在堂屋里一起看电视的隔壁小铺老板立即道“我家有卖啊,你们买一下喽。”
自从易记开始卖易冰乐起,晏架街的人流量就开始疯涨,来喝易冰乐的、吃新菜的客人们,偶尔也会光顾街坊们的店,因此挨着易记的这条街上的店呐,每个都因此收益。
听到小铺老板的话后,还真有人去买纸的。
小铺老板笑的嘴巴合不上,大方地将自己带来的一大包瓜子全分给客人们。
“一起吃一起吃啦”
当电视里家怡的身影冲进银行,o记的冲锋车终于抵达时,坐在圆桌边的方镇岳,腰间bbca忽然滴滴响起。
他摘下来按掉后,问易家栋借电话,走去前台拨了个号。
对面一接起,就迫不及待道“阿岳啊,这么大事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啊”
是母亲的声音。
“没有受什么伤,都是电视上说得夸张。”方镇岳一边应承,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抬头看电视。
“怎么这样说啊,就算只是电视说的夸张,我和你爸爸也很担心啊。你又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爸妈妈啊方才那个坏人朝你举枪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