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被利用,狠狠上了方镇岳的当。
“我就说方镇岳怎么会主动让自己组里的探员参加发布会呢他就是利用你看起来无害,麻痹我的警惕心。真是就算要破案,也不能拉我下水啊。这是拿我的饭碗,拿警界声誉在破案啊”
“”易家怡被郭sir的脑洞绕东绕西的搞晕,一边感叹方sir在警界同事心中真的没好口碑,一边摇头替方镇岳澄清
“不是方sir的主意,是我自己要这么说的。”
“”郭永耀嘴唇微张,皱眉瞪着易家怡,忽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案子破了,如果”
“没有如果,郭sir,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坑害你。案子一定会破,大陆仔一定不会是凶手。”易家怡忽然又笑了笑,补充道“至少不会是渡船街碎尸案的凶手。”
“你就这么肯定”郭永耀皱眉。
林旺九上完卫生间,一边用纸擦手上的水珠,一边道“郭sir,b组已经掌握了有力证据,证明大陆仔不是凶手。你就安了心吧。”
说罢,又朝易家怡点了点头,“十一,走了。”
“嗯。”易家怡礼貌与郭永耀道别,“郭sir再见。”
今天大概是她人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电视。之后郭sir肯定再也不会请她一起开发布会了。
“”郭永耀无言的望着林旺九带着易家怡往外走,捞过还没撤走的桌上的矿泉水,大喝一口
“但愿你真是个万无一失的福星,也还能再旺一旺我吧。”
回程,易家怡坐九叔的旧轿车。
绑好安全带,她乖乖坐着,时不时悄悄看一眼九叔。
今天的九叔难得的少言,以往他总有许多抱怨要说,仿佛见什么都不顺眼。
遇到红灯要嫌香江交通不好;碰到过马路不守规矩的人,要训这些人不知死活;天气太热又愤怒都怪人们开太多车、用太多空调。
今天的九叔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有人超他的车,他都没拉开车窗骂对方不守交通规则。
敏感的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对劲,但易家怡也没敢问。
就在她开始猜测九叔是不是也气她在发布会上乱说话,九叔忽然在一个路口右转,贴路边停了车。
“”家怡瞪大了眼睛四望,认不出这里是哪里,好像也不是方sir他们的搜索区。
林旺九右臂撑着车窗,左手把着方向盘,望着右侧窗外的风景,忽然长长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气氛变得更古怪了,易家怡转头望着九叔,考虑是不是应该开口说点什么。
林旺九终于转回头看向易家怡,只是与家怡想的不同,他眼神里没有责备,反而有种奇怪的情感。
就好像是种悲悯,又像是同情。
他的眼神苦苦涩涩的,看着她,又像穿透她在看他记忆中的某个人。
“十几年前,我在o记做事,反黑,缉毒,跟有组织的大案。一身用不完的力气,整天追着古惑仔跑,好威风的。”九叔忽然开口,讲着讲着,也不自觉为年前时的自己而微笑,“那时候我们都会养线人,有时候你遇到一个重要的线人,可能会破获很多人历时很久都破不掉的大案。捉到一直不露马脚的大头目。
“我在九龙城遇到一个年轻人,比我小四五岁。细明小时候成绩很好的,家里破破烂烂的,墙上贴的都是奖状。
“他人真的很聪明,梦想是将来当大律师。”
听着九叔和缓的絮语,家怡逐渐放松下来,身体陷进副驾座椅中,只默默听九叔讲过去。
“但是他母亲忽然病倒,父亲挖尽了家里最后的钱给老婆治病,仍没能治好。细明母亲得的是个长久烧金的病,不吃药就会死。他父亲无法忍受看着老婆死,就自己跑出去在村口上了吊。
“细明埋了父亲,辍学打杂工给母亲治病。可是打杂工赚钱好慢,他母亲还是要死。渐渐的,他就走上歧途,开始做马夫。”
林旺九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转头看一眼身边坐着的是个娇滴滴的后生女,又将烟塞在耳朵上面夹着
“扫黄组抓了他几次,但他已经没有其他路走了。
“后来o记行动,细明恰巧在场,我也抓了他一次。聊过后觉得他本性不坏,跟他深入聊了几次,一块儿打过马将,一起抽万宝路,一块儿喝蓝妹啤酒、吃湾仔泉昌美食的臭豆腐。炸的外皮香酥,蘸很多甜酱、辣酱,我总嫌还不够臭,但真的很好吃,咬一口,酥皮破了,在嘴巴里爆汁啊,百吃不厌后来,细明就成了我的线人。”
易家怡被九叔说馋了,她吃过各种风味、各种颜色的臭豆腐,还没吃过港式的呢。
想吃。
“一年半后,我们有一个大行动,全港警察都随时接受调动,我们所有人吃饭睡觉都穿着防弹衣,这样干了半个月,还没有进展。警司们压力大,我们也快熬不住。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联系各自的线人,想尽各种办法得到些有用的一手信息。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