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警察说哥哥交到女朋友了,警察更觉得他哥哥是带着女朋友,丢下奶奶和弟弟私奔了。
“丁宝树还是不信,咬死牙说哥哥改好了,不会跑,一定是出事了。”
“他不知道哥哥的女朋友是谁”方镇岳问。
刘嘉明摇了摇头,“不知道名字,也没见过,就知道人很好,因为哥哥很喜欢。”
屋子里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方镇岳才道“嘉明再跑一趟深水埗警署那边,调一下之前跟丁宝林一起犯事被抓的人,把这些人全排查一遍。
“九叔带着gary再去查查船湾那边,丁宝林之前躲到那边是投奔谁,接触过谁。”
三人领了命令,立即便要走。
“吃了下午茶再出发吧。”易家怡忽然弱弱道。
不然美食放冷,就不好吃了。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方镇岳,见岳哥点头,才欢天喜地又坐回来,高高兴兴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夸
“家怡就是有眼光,点的都是美食。”
“又是易记吗哇,真是挖掘不完的食谱啊,不重样都还能这么好吃”
“家怡有口福啊,每天都能吃家栋哥做的饭。”
“岳哥你也尝尝。”
“你们吃吧,吃完再出发。我出去一趟。”方镇岳捏起一杯易冰乐,带上一张丁宝林穿的那种鞋子的照片,便踏出办公室,开车驶离不知去向。
隔日,gary在船湾一无所获。
当年的事许多人都淡忘了,在这边打渔的人也换了几波。
就算常驻的渔民,每年接触无数过来赶海、捕鱼的年轻人,对于丁宝林的照片,也完全说不出所以然。
刘嘉明带了几个之前跟丁宝林混在一起的烂仔回来,恩威并施的审了好几轮,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口供。
无凭无证,且找不到有说服力的动机,审讯时难以占据主动权。
这些混社会久了的年轻人,在警局审讯室里跟回了家一样,不仅不害怕,还动不动东拉西扯的浪费警察时间。
案件明明有了重大进展,重案b组探员们却仍然一筹莫展。
林旺九看着白板上记下的那些来录了笔录的烂仔们的名字,甚至拐去烧香,祈祷画圈的厉鬼快快出现,再给大家指个明路。
这种气氛维持了两天,红圈没有出现,方镇岳却接到了一个线人打来的电话。
在纸币上记录下一个地址和名字,方镇岳挂断电话,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的屏息望着方镇岳,跑过来送法证科化验报告的易家怡,也抱着文件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方镇岳。
她这几天一直没找到b组办公室没人的时机,想画圈都没办法,简直急的口苦冒痘。
“找到穿着死者丁宝林那双运动鞋的人了,叫大尖仔。将军澳,健民村。”方镇岳转头看一眼窗外,努力压下激动的情绪,让自己保持理智。
大家都心潮澎湃,易家怡眨了眨眼睛,帮所有人说出心中所想
“方sir,你是怎么发现这人的好厉害”
“如果你在全港都有线人,要找一个穿着原本不属于他,还要另外买鞋带的鞋子的人,就没有那么难。”
方镇岳故意不可一世的挑了下唇角
“谁都知道,线人是用钱养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养最多的线人”
“方sir你”易家怡睁着一双大眼睛,尝试着回答。
刘嘉明哈哈大笑,“当然是有钱人啊”
方镇岳也跟着笑笑,随即收起胡扯蛋的心情,正了正色,“准备一下,我跟ada汇报一声,咱们这就出发去将军澳捉人。”
“yes,sir”几个血性男儿齐声喊的震天响。
方镇岳笑着摇头,卷纸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三福肩头拍了下,便走出办公室。
路过易家怡时,回头与她对视一眼,收获小女警眸中满满崇拜,他步履微顿,胸腔莫名火热。
抛开古怪心绪,他敲响邱素珊办公室门,不等对方回应,就推门走了进去。
“敲门后等主人答复才能进啊”邱素珊立即捶桌抱怨,她正补妆涂口红,被下属撞见,很没面子的。
但抱怨才说一半,便被方镇岳打断
“京士柏虐杀案已锁定一名嫌疑人,在将军澳健民村,现在就要执行捉捕行动。”
邱素珊张了张嘴,当即站起身,“这就出发”
口红只涂到上唇,也顾不上了。
京士柏虐杀案,杀人手法令人发指。曾引得香江人闻风丧胆,几个月不敢去京士柏游乐园玩耍。
a组探员没日没夜侦缉几个月,仍没能侦破,在它定为悬案隔日,曾有小报不理公共关系科的沟通,登报质疑香江警探的能力。
是为油麻地警署之耻。
如今案件重启,b组探员押上了自己的荣誉。
终于
终于有较确切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