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缜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了青年的想法。
“宝贝,留下吧。”
他托住了怀里人的腰,抚过他浅浅的腰窝。
这句话没有得到口头上的回应,但得到了行动上的回应,江寄厘缠得更紧了。
那就不走了吧。
毕竟,在他记忆空白的这个阶段,他的确感觉得到这个人是爱他的。
或许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戎缜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这个房间,只记得青年被吻得太过困倦疲累,推着他便睡着了,潮红的脸埋在枕间,眼角还挂着晶亮的泪水。
戎缜将他的泪水吻走,几乎要上瘾,青年浑身上下都是甜的。
他觉得自己卑劣的同时又很庆幸自己这样做了,至少他能在现在拥有一个完整的江寄厘。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吻遍青年全身的冲动,在他熟睡后便很快离开了房间。
还不到时候,他不能再将人吓坏了。
戎缜心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那些曾经不能宣之于口的癖好全都一齐涌了上来,占据了他百分之五十的理智,只有剩下的一半还记得江寄厘胆小,不能强来。
于是他每天陷在这样割裂的纷争里,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二。
那件次卧被他再次尘封,他把人接回了主卧,而青年还是不太适应,羞赧而别扭。
戎缜爱极了他这个模样,一时一刻都放不下他。
他习惯了每天给青年洗脚,热水浸润他蜷起的可爱脚趾,戎缜一点一点掰开,穿过那些缝隙,爱不释手的轻抚。
总是要在青年忍不住推他提醒他的时候,他才能反应过来,他尝试着轻吻青年的脚背和小腿,对方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应激而害怕。
似乎一切都变得很好。
戎缜搂着安然入睡的青年总是觉得不真实,他一遍遍触过怀里人的眉眼,一遍遍的吻着他,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他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戎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这几天气温又降了一个梯度,江寄厘出门的次数减少了,整天在大宅里,空闲时间骤然多了起来,戎缜不工作的时候就会陪着他。
而江崇也已经琢磨过味来,这段时间戎宅来了很多老师,江崇一头扎进去开始上课,很少再关注他们,只偶尔会提醒江寄厘几句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绝大多数事情都还是被那个人包揽了。
江崇其实乐意见得这种场面,因为他从来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江寄厘开心一点。
只要江寄厘开心,他什么都能接受,哪怕是和那个他厌恶的人作戏扮演什么父慈子孝。
戎缜离开这里忙了段时间,江寄厘见不着他,但没忘了他们离婚的原因,聚少离多感情破裂,于是便时不时的打电话过去,就算什么都不说,只是问声好他也能安心。
当然戎缜并不会只满足让他问声好,总是在电话里低声逗他,明明隔着电话听筒,却像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一样,让他说些令人羞耻的不正经话。
江寄厘不同意他就不挂,挂了再打回来,不接就攒到回家一块欺负他。
他归家时,江寄厘还在门口等着,准备给他脱下外套,就被男人嵌进了怀里。
“宝宝,好想你。”
身后还跟着程严,江寄厘脸红得滴血,挣扎着便想往楼上跑。
反而合了戎缜的意。
他看着青年仓皇的背影,吩咐程严“把明天的事情都推了吧。”
程严“是,先生。”
戎缜慢悠悠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