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具,什么时候有资格质疑主人的决定”
江寄厘呼吸有些不畅,却没有躲闪戎缜逐渐收紧的手,他轻轻摇头。
眼里的泪水更满了,“我明白了,先生,对不起,我又惹您生气了。”
戎缜吻上了他的唇,撕咬一般凶狠又霸道,咬得江寄厘满口腔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又想干呕,但这次他掐着自己控制住了,他仰着脖颈,强迫自己再温柔细致一点,他回应着这个吻,乖顺的像一只小羔羊。
戎缜扣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钢琴上。
混乱的琴音又开始作响。
江寄厘望着天花板,慢慢勾上了戎缜的肩膀,他心底迟钝又反复的冒着一个念头,明明早就知道了,但他却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具,原来先生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这夜漫长又难挨,江寄厘背部被钢琴硌出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甚至见了血,第二天医生来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并不像以往几次那样抗拒,乖乖撩起衣服趴在了床上。
反倒是医生有些不忍,他说“疼的话您提醒我一声。”
江寄厘没什么动静,只是静静的望着阳台外湛蓝的天。
身上的伤养了一段时间,戎缜并没有关心过他,别墅里佣人的态度都冷淡了下来,只有林齐日复一日帮他注意着伤员的食谱。
但江寄厘实在没什么胃口,经常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脸日渐瘦了下来,然而其他地方却不知为什么胖了不少,腰上粗了一小圈,连小腿都有些水肿的样子,他有些懊恼,却并没有分太多心神注意。
因为他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时刻等待着有人通知他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先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宣布和他离婚,然后把秦瑶光明正大接到别墅里来,江寄厘等得几乎有些厌烦了。
直到某天,程严带着一个礼仪老师过来,然后告诉他,先生准备带他一起出席秦瑶的生日宴会,让他上几天礼仪课。
江寄厘恍然就明白了,在秦瑶的生日宴会上公布,确实是很好的一个机会。
悬在头顶上的剑马上就要刺下来,江寄厘心里疼得喘不上气,但同时又有一种解脱的痛快。
两种声音在心里争执的不可开交,江寄厘却久违的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