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想还是怕(修)(2 / 3)

慢触了一圈,然后“咔哒”一声,玻璃与大理石桌面接触传出一声克制的脆响。

江寄厘心里的那根弦猛地绷断了,他夹起来喂进嘴里,只嚼了一两下便要吞咽,卡的喉咙生疼,几欲干呕。

他抠着自己的手心,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滑过他白净的鬓角,而后掉进了眼睛里,像是滚烫的眼泪。

戎缜心情好时施舍过来的零星爱意,他只能当作玩笑,恃宠而骄这个词是比玩笑更可笑的笑话,戎缜的心思没人琢磨得透,他只能永远诚惶诚恐,像走钢丝一样。

戎缜觑着他面颊上的眼泪,轻笑了声“吃个饭,怎么又哭上了真是个可怜的宝贝。”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手。

这时程严从外面进来了,附在戎缜耳边说了什么,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散漫的吩咐道“把人带到花园里,我等下过去。”

“是,先生。”

程严离开后,戎缜也擦完了手,他揉了揉江寄厘的头发,在他发烫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道“吃完饭上去洗澡,等我。”

花园里。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草坪上,头脸上盖着一块毛巾,湿漉漉的蒸腾着热水的潮气,他呼吸急促,看起来害怕极了。

戎缜坐在藤编的靠椅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程严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地方白天程严也来过,是江寄厘经常晒太阳上课的地方,现在却全然变了一副模样。

戎缜指间夹着一根烟,慢悠悠摸着卧在脚边的太子,颇有耐心的逗着他。

有人向戎缜汇报“先生,东西是从引东港那边弄进来的,孟四的夜总会上还抓到几个外国佬和东南亚人,据说是南区这边的经销商,几乎所有的夜总会都不干净,全碰了这些东西。”

戎缜弹了下烟“就是你牵的头”

地上跪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哆哆嗦嗦的回道“不是我,戎先生,那几个外国佬我一个都不认识,烟我也没听过,是最近闹得凶了我才知道,戎先生,您要相信我”

“嘭。”身后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脚,连带着毛巾一块扯住了他的头发。

沉声警告道“先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男人几乎呕出血来,喘着粗气闭了嘴。

等待再次安静下来,戎缜才又开口。

“不是你你跑什么”

中年男人被拽得脸朝上“戎先生,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去埃塞俄比亚是因为我答应和我太太去那边旅游。”

他订了今天晚上七点的机票,结果还没上飞机就被人抓来了这里,他心知事情败露,吓得路上尿了好几回裤子。

戎缜也不说话,慢慢抽完那根烟,将烟头在桌上那个漂亮的国画石烟灰缸里捻了一圈,中年男人还想说话,戎缜却突然抬头,他几乎没反应过来,烟灰缸就已经狠狠砸了过来,在他腿边碎的四分五裂,他一个不慎,尖锐的碎片就扎了进来。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散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戎缜脚边的太子也发出一声低沉凶烈的叫声,两条后腿支起,是戒备攻击的状态,仿佛在威胁一样,令人胆颤。

男人吓得几乎要尿出来。

就在这时,阳台突然传来一些几不可闻的动静,戎缜抬了下眼,随后收回视线。

“坐下。”

太子耳朵动了动,立即便乖巧了,摇着尾巴又卧倒在他脚边。

“先生,是刘长明是他牵的头”中年男人浑身抖着,把一个名字供了出来。

戎缜闻言低低笑了声“在南区抓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你的。”

“不过一年没分心思管南区,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程严,我当时是不是说过什么东西绝对不能碰。”

程严低头,恭恭敬敬的点头“是的,先生。”那种东西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先生也并非是要他的答案。

戎缜起身走了过去,一脚踹上中年男人的胸口,他瞬间便朝后飞了出去,痛苦的之间,一口血吐了出来,戎缜眼神淡漠,看他疼得浑身痉挛抽搐。

“那批烟在南区闹了两个月,你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弥补”

“戎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他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甚至还有些屎尿失禁。

戎缜厌恶的扫了一眼,抬起了脚“废了他,丢回南区。”

说完就径直走出花园,程严看着闹哄哄的一片,也跟着走了出去。

戎缜“把今天夫人挑的礼物拿过来。”

程严应声,转身的时候忽然顿住,多嘴了一句“先生,夫人刚才,应该是吓到了。

以前先生从来不会在这边解决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见了血的事情都在南区大宅,今天是头一次,还恰好在花园里。

戎缜面上不显,“嗯”了声。

他当然知道那个漂亮的小花瓶吓到了,不过,吓到了才更好玩。

程严取来了领带,戎缜拆开盒子拿出来,慢悠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