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来到柴房门口,听着里面被堵了嘴还不消停的高霍氏在呜呜的骂人。
她踹开房门,冷着脸进去,用脚将门再次踢上。
高霍氏双手双脚被绑,躺在柴堆上,嘴里塞着块破布。见到连栀进门,跟个蛆似的扭动着,嘴里骂骂咧咧的。
连栀虽然听不清,也知道她骂人的话,无非就是那么几句。
上前一把将破布扯出来,随即在高霍氏要畅快的骂出口的时候,将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高霍氏梗着脖子,憋的一脸青紫。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是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和脖颈分家。对了,外头,还有你两个孩子呢吧你总不希望,高峻和高飞成了没娘的孩子吧”
高霍氏咽了口唾沫,想说什么又止住。
连栀就这么蹲着,目光凌厉的盯着她问“是谁让你到宫门口散播谣言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当初不也是因为克夫的事情被村里赶出来的吗丧门星。”高霍氏偏头淬了一口。
连栀也没惯着她,手腕一动,高霍氏的脖子就破了口子,鲜血流出。
她吃了痛,立刻哭天喊地的哀嚎。
“再不闭嘴,我就割了你舌头。”连栀恶狠狠的凑近了一些。
高霍氏嘀咕了一声见鬼。她也不清楚连栀出了高家村后,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成了人人称赞敬仰的神女,还会了一门听都没听过的厨艺。不仅如此,更是成为了广北的女君。
这一切,太过玄幻了。
高霍氏看着连栀的眼睛里的狠厉,丝毫不怀疑连栀要割了她舌头的话的真假。
连栀却没有更多的耐心了。
“那人是给你了足够的好处,还是对你产生了威胁你要考虑清楚在说话,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菜刀刀柄拍了拍高霍氏的脸颊,她浑身都在战栗。
“我,我就是听说你和陛下大婚了,所以才来提醒提醒你。咱们村里的老神仙,算的向来灵验。你不相信老神仙的预言,你会后悔的。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你的命就是这么不详,克父克母克夫君”高霍氏眼睛氤氲出水雾,高声扯着脖子喊着。
唾沫星子喷了连栀满脸。
连栀嫌弃的掏出手帕擦擦脸,最后将手帕扔在高霍氏的脸上。“表姨母,我会让你说实话的。”
走出柴房,连栀握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
她本是不信这些所为算命之言。可是,如何解释她穿越附身到连栀身上这件事
若是真有其事,那她嫁给悠洺飨,岂不是害了他
柴房内,高霍氏还在高声喊着放了她之类的话。
连栀招时剑到跟前,吩咐他去高家村跑一趟,将那拄着拐棍的瞎眼老头给她抓来。
她倒要看看,老头脖子上架着刀子,他还能不能维持之前的胡诌。
“那,屋里这个怎么处置”时剑小声询问。
悠洺飨如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时剑只能事事请示连栀这位女君了。
连栀偏头望了柴房一眼“看好了,别再让她出去胡言乱语的。陛下如今这样,若再加上些流言,恐怕广北要乱。”
“是。”
时剑领命悄悄离开皇宫,当天早上的朝会却迟迟没有开。
悠洺飨没有现身,百官议论纷纷。
“陛下怎么还不来”
“哎呀,张大人,你这就没有情趣了吧。陛下昨日刚刚大婚,还不许沉浸在温柔乡里多睡一会了”
“李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那样不是将女君说成误国的祸水了”
“你们没听说吗,早上女君的表姨母在宫门口哭嚎的话。说女君命格太硬,克亲人,克夫君”
“难不成,陛下身体有碍”
“瞎说什么,你们没见过两位小殿下吗孩子都生了,克个锤子啊”
“也是也是,应该是起晚了,咱们再耐心等一会。”
朝阳殿内热闹非凡,连栀坐在悠洺飨的床榻前愁眉不展。
无论如何,也要将今早对付过去。
于是,连栀穿上了悠洺飨的黑色鎏金龙袍。
在朝阳殿内设置了屏风后,连栀在扇子的掩护下坐在了朝阳殿之上的宽大椅子上。
众位大臣对于突然搬来的屏风和遮遮掩掩的陛下,都伸着脖子表示好奇和不解。
行了拜礼后,有人就问了“陛下,这是何意啊”
屏风后的连栀捏了捏嗓子,调整了一下声音。
“让众位看笑话了。昨夜,额女君太过热情,给孤脸上脖子上留了太多印记。这朝堂之上,多少有些不严肃。所以,今日就如此开朝会吧。”
连栀模仿的悠洺飨的声音,绝对是一模一样。
众位大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还伴随着一两声压制不住的笑意。
这个解释很好让人理解,也不会有人深究。早上的朝会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上奏的也都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