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不能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如此随意进出他房间的人,这整个山上,只有殷柔和罗象了。
罗宜俊收敛了笑意,板起脸来。
进门的,是殷柔。
她今日穿了一身烟青色的长裙,垂至脚踝。身姿窈窕,脚步稳健。
“俊儿,听他们说,你晚饭没吃怎么又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殷柔说这话,蹲在轮椅边上,手掌捧着罗宜俊的手。
罗宜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头撇向一边。
殷柔每当看见罗宜俊这样,心中就在揪痛。她好好的一个儿子,变成了这样。别说她看着心痛难当,就是罗宜俊自己所受的打击,和日日忍受着汤药的治疗,也是苦了他了。
对于罗宜俊的态度,殷柔并不在意。
“俊儿,娘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娘这就去将那女娘捉来。”殷柔作势起身,就要冲出去。
她也知道连栀的落脚之处。
罗宜俊一把拽住殷柔的衣袖。“母亲,不必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我自己会解决。还请母亲不要插手,回去休息吧。”
殷柔拍拍罗宜俊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背,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离开之前将房间桌子上冷掉的饭菜端走了。
此时的连栀,从睡梦中惊醒。
窗子大开着,冷风呼啸着刮进来,床上的帷帐随风飞舞。雪花落在窗台和地板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檀木般的香味。
连栀掀开被子下床,欲要去关上窗子,却在起身的一瞬间,眼前发黑的倒下去。
窗口出现一颗脑袋,整个脑袋和脸部都包裹着黑巾。
见到连栀倒下,翻身跃进窗台,来到连栀身边。
他毫无防备的,打定了主意认为,连栀肯定昏死的不能再死了。弯腰将人扶起来,就要扛上肩膀。
呲
胸口往上,肩部以下的位置突然插入了一把剔骨刀。
若不是连栀此刻中了药,意识不清,手腕发软,定然不会刺偏。
“小贱人”
啪
黑布巾包头的男人佝偻着背,低声骂了一句,随即给了连栀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拔下剔骨刀,有滴滴血迹落在地板上。
门口,有人来了。
男人扔下剔骨刀,扛上连栀,翻身跃出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