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有些疼。
刚开始是一隐隐的痛,而后逐渐蔓延成一小片,最后是整个肚子都如果炸了锅一样,疼的他站都站不住。
某处更是想忍都忍不住,似要随时开闸泄洪。
杨顺德脸色发白,握着手中的的书,趴在一个桌子上头,几乎动弹不能,额头上的汗更是如同黄豆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落。
强忍着这两处的不适,杨顺德咬紧了牙,双腿紧并,扶着那一排桌子,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而学生们见杨顺德表现的如此异常,脸色也十分难看,皆是围了上来,更是关切询问,“夫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夫子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们要不要去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夫子,我去给你倒一杯热茶来,先缓一缓。”
“夫子,你快坐一会儿”
见杨顺德摇摇欲坠,几个孩童扶着他往板凳上坐。
都离我远点
让开,都让开
杨顺德内心呐喊,更是拼命地向那些孩童挥手。
“夫子你没事儿吧,夫子你说话啊,到底有事儿又没事儿”
“这摆手是什么意思,夫子你现在是说不出话来了吗,若是实在说不出话,不如拿纸笔写下来”
“夫子,茶水来了,你快喝两口”
杨顺德一张脸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没发出半分声音,整个人如面条一般,瘫软到了地上。
“夫子,夫子”
“夫子你怎么了,快些起来”
“哎,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臭味哦,好臭好臭的。”
“好像是夫子身上的臭味”
“夫子拉裤子里了”
“”
江米夏和江有成这几日一直带着宋景韫去找寻合适的学堂。
寻来寻去地,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镇上的弘乐书院。
弘乐书院的先生皆是秀才,且年岁也都不算大。
江米夏和江有成也仔细打听过,说是学堂的章夫子和孟夫子,不但学问好,字写得好,待学生也是极其用心。
为了能让学生明白文章的意思,将自己所写的注解抄录在书上,供学生传阅背诵。
可谓十分尽心尽力。
于是,江米夏和江有成便带着宋景韫前往镇上,到了这弘乐书院,看是否能够入学。
江有成赶着牛车,停在了书院门口。
书院门口有个看门的老汉,拦下了他们,“几位是来寻人的”
“劳驾,家中相公,想来书院读书,不知道章夫子或者孟夫子可在书院。”江米夏福了一福。
“夫子们都在上课,几位若是要见夫子的话,需得等上一等。”老汉道,“估摸着得需半个时辰才成。”
“书院小,门房这里狭小不宜待客,劳烦几位在外头等一等吧。”
说着话的功夫,老汉拿了几个马扎出来。
“多谢。”江米夏三人道了谢,在书院门口排排坐坐好。
在等待的间隙,江米夏和宋景韫也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书院。
在小胡同里头,位置算是有些偏的,不过胜在幽静。
看围墙的长度,似乎里面的面积也不算小,隔着墙头,能看到里面高大的桐树从里面伸出枝丫,梅花探出头,苍劲的松柏高耸直立。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的朗朗读书声,以及冬日里麻雀找事儿嬉闹时的叽叽喳喳。
这样的氛围,显得书院平静而安宁。
“这里很不错的样子。”宋景韫先开了口,微眯了眼睛。
江米夏扬起了眉梢。
小赘婿很喜欢这里
那应该就是气场很合吧。
不过这弘乐书院是镇上最好的书院,想来也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又等了一段时间。
待里头朗朗读书声彻底停歇,看门的老汉走了进去。
片刻后折返回来,身边多了一位身形颀长偏瘦,一袭蓝色长衫,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孟夫子。”老汉介绍。
“孟夫子好。”江米夏三人皆是行了礼。
“有礼。”孟夫子微微拱手,“方才听韩伯说有人想来书院读书”
“正是。”
这次不等江米夏回话,宋景韫先开了口。
江米夏见状,便拉着江有成往后退了半步。
毕竟是小赘婿来上学,这种学前面试,需要他独立完成。
孟夫子上下打量了宋景韫一番,接着微微笑了笑,“看你已是差不多十六七岁,既是来这弘乐书院读书,从前都在哪里读过书,都读过什么书,认识多少字”
“从前不曾去过什么学堂,若要真计较起来,只去过半天,也因为指正先生错处和问先生要注解被先生罚站打手掌心,便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