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苏芳一齐扯下自己身上笼罩的这块布统,下次这种坏话,可以不用转述过去。
“非常抱歉”叶共谦追着自己晒晾的床单出来,结果就看到这惹祸的一幕,看到眼前三人的穿着显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顿时眼前一黑,还是无可奈何地赶忙上去道歉。
希望道歉有用吧。
叶共谦在心里哀叹着。
系统在脑海里欢呼着,现实中邵奕却是要收拾这个摊子。当然他还是记得自己是昏君的,看了眼那几位老人家,捏了捏自己有些痛的良心,最终也就来了一句“宣太医”然后就直接撒手不管了。
整个朝会被他搅合成一锅粥,但是相信他这群可靠的大臣们会自己解决的毕竟以后类似这样的情况,还会有很多。
邵奕丢下这个炸弹后,内心里满怀着无谓的忏悔,脚步飞快地回自己寝宫休息去了。
而朝堂的消息很快就随着朝会结束向外传了出去,立即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滞留在京都寻觅机会的书生们也炸锅了,一时间京城稍微好一些的酒楼茶馆爆满,书生们纷纷聚集,怒斥皇帝昏聩无道。
各种抗争谩骂地诗集喷涌而出,诉说着他们对新皇推行的首个提出的政令不满。
甚至有人觉得邵奕在朝堂上的言语完全荒谬,为了证实邵奕说的牝鸡司晨是大祸而不是自然规律,甚至有好几位书生为此愤怒达成了一致。
他们每个人要在自家院子里养一群雌鸡,证明新皇所言都是谬论,用事实来证明新皇所言是错的
这个时候更多书生都是耕读出身的,并不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他们振臂一呼说要养鸡,那还真就是直接养了。
一直到日落西山,这群书生们才愤愤不平地从酒楼茶馆里回来,其中外地的书生们大多都杂居在一起,个人一起租赁个院子做休息的场所,因为长期留在京城,这样比住客栈省钱。
“共谦”有几个书生回到自己院子中后,就瞧见他们院子特意留下的书房中,居然还有人在,十分惊诧地唤了声,“你今日未曾出门”
这时候这些书生还残留着之前在酒楼茶馆抨击的情绪在,见这叶共谦没出门,认为对方是不知道事,立即气势汹汹地和叶共谦大声说了现在的情况。
“我知晓此事。”叶共谦听了阵后,无奈地打断了发言,但他不出门并不是不知道事,而是对这事持有不同观点,“这无非就是陛下和诸位大人之间拉锯罢了,与我等又有何关系。”
“共谦怎会有如此荒谬想法”其他书生对着叶共谦想法表示着难以理解,“难不成真让那些女子骑到我等男儿头上”
“又有何区别,不过是上去的是那些大人的儿子还是女儿罢了,左右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叶共谦嗤笑着说道,看着和他同个院子的书生们被戳中痛处集体沉默模样,叶共谦并没有照顾他们刺痛的心,而是继续说道,“陛下自边疆而来,朝中自是缺乏得信的人。”
“陛下已然及冠,自是不愿做朝臣们的傀儡,如今京城内皇宫内的兵权具在新皇手中。“
“新皇登基仪式伤后修养生息半个月,只怕宫廷内已被他收拾完毕,无惧诸位大人们挟持,故而下此看似大逆不道的政令,意图整顿朝纲。”
“陛下过往身份注定没有亲信文人,在这般情况下,择朝中大臣之女入朝绝妙之极。”
“这些女子不缺学识,如愿顶着绝大压力入朝,亦不缺胆魄。众大人强烈反对,只会让这些女子变成只能依靠信赖陛下的爪牙,成为刺向诸位大人们的利刃。”
叶共谦说着目光之中都带上了钦佩和赞叹,觉得新皇的想法简直就是天才到如有神助,如此打破常规的思路,叶共谦在新皇如此行事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的,他们邵朝这是终于是要迎来中兴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