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郎君耳朵可正好。”这会没什么生意,摊主也很乐意和人聊天,乐呵呵地和邵奕说道,“我以前是河东那边的,早年河东那边不是有水患吗那时候我和家里人逃难过来的。”
“水患后婶子你怎么没回去啊”邵奕好奇地问道。
自古以来国人都讲究个故土难离来着,即便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产生了劈叉,可整个文化思想并没有多少差别。
“京城好啊,有门手艺就能养活自己,回去做什么。”摊主满脸笑容地说道,对着邵奕展示了下自己手里刚出锅的饼子。
看着摊主笑着邵奕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如此,婶子再给我两个饼子带走。”
“好嘞。”摊主爽快地应声着。
这两块饼邵奕塞给了苏芳和镇北侯,略微离开摊子一些距离,没有什么人在意他们三人后,镇北侯才开口仿佛说八卦开头的语气一般对着邵奕道“不晓得郎君对那场河东水患有没有印象”
“嗯”邵奕从善如流地发了个声,示意镇北侯继续下去。
镇北侯脸上笑意更深了些,继续道“当年河东那场水患可真的是厉害,淹没了七座城池,那会中书令正好在做都水监,日夜兼程赶往河东郡”
镇北侯缓缓说着当时治河的困难,各方的联动互助,还有灾民的调配,各个郡官员的守望帮扶,以及后续这些灾民的帮扶治理的工作等等。
这些内容镇北侯没有干巴巴说着整个经过,而是选了些里面或有趣或感人的地方描述着,听着就很容易被里面那些小故事所动容。
哪怕是邵奕这个经历过现代很多媒体洗礼过的,在听完镇北侯这一系列话语后,也不由赞叹了句“中书令他们可真是个能臣啊。”
把这些人都记在小本本里,以后找机会把他们也都外放出去。
听到邵奕的夸赞,镇北侯笑了笑,得了新皇夸奖后就点到为止没有在继续水患的内容,目光扫了下周围又指向前方一处摊位上售卖的簪花“郎君看着前面那个发钗,这发钗的款式是南边流行的,早些年南边可是蛮荒之地,可没有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当时岭南刺史”
镇北侯一路上说着各种小故事,邵奕一开始还是很捧场地听着的,听了几个后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这镇北侯是在变现在他面前给那些文臣们刷好感度呢。
想明白了的邵奕也没有表示什么,反正他也很需要镇北侯那边需要处理掉的能臣们名单。
只是心里没忍住叹了口气。
看着他们我就觉得像是看到了崇祯皇帝。邵奕对着系统发出了感慨,明明很努力,也不是没有能力,然而在大厦将倾之下,都是蜉蝣撼树。
系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这个宿主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为什么这么说,明明只要你挂了,大邵还是能继续延续两代的。
那是同位体。邵奕冷漠地给予了纠正,随后给了系统解答,毕竟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没地方说,他也很难受,很简单,因为底层百姓活不下去了,不管再怎么治理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都是没用的。
刚才那个婶子的手上痕迹很多,都不是一个做烙饼的摊贩会有的,那应该是长期务农留下来草木禾麦类刮出来的伤疤。
以往那个婶子应该是个农户。
她说,在京城好啊,有门手艺就能养活自己。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她在河东努力农桑也养不活自己。
一个农业为主的封建社会,农户都养不活自己了啊邵奕幽幽地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