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后面的谈话才方便继续。
果不其然,林娜沉默了一会儿就服了软,“薄总,这事不能怪我啊,是薄冠成、薄冠成他让我做的”
因为许久没喝水,她的嗓子如同被车轮碾压过的石子路,沙哑中带着一丝尖锐。
裴意看了林众一眼,假装好心,“水。”
林众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瓶矿泉水还有一块面包,递到了林娜的面前,“想要少吃苦头的话,就好好配合”
给巴掌再给糖。
很老套也很惯用的收买人心的办法。
又饿又渴的林娜得到了最普通却最珍贵的两样东西,二话不说夺了过去,她猛地给自己灌了小半瓶的矿泉水,又拿起面包咬了一大口。
吃着吃着,懊悔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目前的一切尽在裴意的掌控中,他一手摸着探长的小脑袋,一手不着痕迹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与此同时,薄越明默契地开口逼问,“林娜,把话说清楚。”
“是薄冠成找上我的,一个月前,我接到秋姐的电话”
林娜咽下这一口面包,抽泣着将事实全盘倒出,“他给我打了一笔定金,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两百万那药也是他给我的”
裴意眸底掠过一丝恶寒,对薄冠成的下作有了更深度的了解
两百万
找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就想要下药毁掉薄越明
边上的林众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再三确认,“薄冠成一个月前就找你做准备了”
林娜忙不迭地点头,“嗯酒店应该有我入职的记录,是他的助理托关系给我安排的。”
也就是说,即便薄越明“失明”,薄冠成也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时刻提防着他回到薄氏总经理的位置上。
薄越明想起薄冠成往日种种,积压已久的憎恶一并爆发。
林娜瞥见薄越明逐渐阴沉的脸色,心又一次颤抖起来,“薄总我、我知道自己是
财迷心窍了你就再放过我这一回吧”
“财迷心窍”
裴意琢磨着这声轻巧的开脱,将猫袋里的探长放了出来。
在两位主人的看护下,探长面对全新的环境一点儿都不害怕,他好奇心爆棚地探索过四周,然后像是喜欢高处般地跳上了木板床。
“”
林娜盯着不远处的探长,呼吸微窒。
薄越明直视着恐惧万分的林娜,反问,“为了钱,把自己赔进去,值当吗”
林娜余光警惕着随时有可能靠近的探长,下意识地摇头,“薄冠成说,他会将舆论引导在你、你的身上,我只是个躲在背后的受害者。”
薄越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沉声,“看来你不知道他在套房里安装了隐形监控要是那天晚上我中计,你真以为你能逃得开”
“监控”
林娜以前在夜场混过,她自然明白隐形监控意味着什么,“不、不可能的,他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你以为你是谁”
裴意忍无可忍,直接开口怼了过去,“不过是他请来的一个床上的工具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林娜的脸色臊红。
“他说了给你两百万,事后就一定会打在你的账户上吗但凡二哥被你们污蔑栽赃后,破罐子破摔选择报警处理,你当这么大数额的转账警方会查不到会不怀疑”
“是你了解薄冠成,还是我们了解这个狗东西”
薄越明听见裴意这声解气咒骂,眼中的冷意稍稍缓和。
裴意直视着林娜不可置信的双眼,将一切直白剖开给她听,“薄冠成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他利用你给薄越明下药、等到拿到不雅影像后,然后就会立刻曝光在网络上。”
“至于你的受害人身份”
裴意不屑嗤笑,自信反问,“就冲我二哥这身材、这张脸,你会在视频里表现出不愿意怕是还要像在疗养度假村里那样直接贴上去吧”
薄越明听见裴意掷地有声的反问,无奈又宠溺,原本的阴沉脸色终究是绷不住消失了。
待在边上的林众和老傅更是看傻了眼
小先生的口齿原来这么伶俐吗
前段时间的装傻装呆,可是委屈他了
还有啊,嘲讽归嘲讽,怎么“夹带私货”夸起薄总了呢
裴意丝毫没注意边上人对自己的吃惊,继续揭发,“林娜,你别忘了是你亲自下的药,你敢和警方说你是绝对的受害者吗”
“除了那笔微量的定金,你还有证据证明是薄冠成指示你的吗”
“”
林娜没心思去考虑裴意在短期内的“改变”,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她不仅连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而且还感觉恶寒遍身
原来她只是薄冠成计中计里的一环对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保她
是啊,一个混过夜场的女人、一个拿钱办事的女人,有什么好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