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的危险领别人的功劳。”隆禧撇撇嘴,手上动作不停,“他说他研究出来连发火铳后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菩萨向他问罪,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火铳是用来杀人的,连发火铳威力那么大,用到战场上有失天和,如此违背天命,他这个武器制造者肯定会遭报应。他被那个梦吓的不轻,生怕和梦里说的那样遭报应,不敢轻易把东西拿出来。”
康熙
“朕有时候都在想要不要禁止朝中官员烧香拜佛,每年有那些布施到寺庙道观的银子,城里的育幼院都能多养活好多无家可归的孩童。”
别说什么钱财送到寺院道观是积善积德,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一百两银子进入功德箱,能有一两用在正道上都是多的。
隆禧顿了一下,没想到他哥猛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在精神上给他哥给予支持,“加油,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然后在他哥抬起拳头揍人之前,迅速把话题拉回戴梓和南怀仁之间的斗法上。
戴梓戴大人是杭州人,生在书香门第,他爹戴仓是个画家,所以小戴从小知书达理,不光懂得天文地理,还无师自通学了好多兵法和机关制造。
小戴是个典型的技术性人才,说起专业头头是道,让他当官他是真的不行。
要不是钦天监和炮厂都是他们自己人,他连南怀仁一个老外都斗不过,真不知道让人怎么说他好。
戴梓来到京城走的不是科举的路子,他是投笔从戎,先在战场上走了一圈,然后才到京城安稳下来。
前几年耿精忠造反,浙江一带也被战火波及,带兵去那边的是康亲王杰书,小戴一看要打仗,扔了笔杆子就跑去参军了。
他熟读兵书深谙兵法,和不识字的大头兵不一样,很快就被慧眼识珠的康亲王给发现了,打完仗就把他举荐给了朝廷。
傻哥哥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小戴是战场上脱颖而出的人才,他把人派去编书,职务是翰林院试讲。让一个投笔从戎的壮士去翰林院编史书,他真的感觉没问题吗
人家又不是没读过书,想进翰林院可以考科举,至于冒险去战场走一遭吗
考场考不过去最多就是多考几年,战场一不小心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隆禧觉得最火眼金睛的还是他,天底下能进翰林院编史书的人很多,三年一拨三年一拨,眼看着翰林院都装不下那么多人。但是能造机关枪的人可不多,小戴那么专业的一个人才,差点就被埋没了。
不过这话不能在臭哥哥面前说,说出来要挨打,他不想挨打。
七阿哥叭叭叭叭说个不停,说要帮他哥把屋里现有的奏折处理完就绝对不会提前走,干完之后在乾清宫蹭了顿饭,然后才带上小厮侍卫浩浩荡荡去钦天监。
他发现那个叫南怀仁的传教士的确有才,还挺争强好胜,如果能把这份争强好胜用在正道上,炮厂的大炮今年还能再更新一批。
夏日炎炎,北京城的艳阳天让人不敢出门,南京城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脸上还挺舒服。
曹寅快马加鞭回家,先去爹娘那儿请罪,把事情说开了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一刻不停的去巡抚衙门找遏必隆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曹玺
孙嬷嬷
曹玺这些年在江南呕心沥血,面上明显带了老态,这会儿愣愣的看着大儿子风风火火往外跑,欲言又止,“要不找个大夫来吧,城里有没有擅长治疗疯病或者发癔症的大夫”
“别瞎说。”孙嬷嬷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丈夫的,“老爷在江宁府那么久,知道谁家孩子受过刺激后不正常了吗如果有的话,派人去问问也行。”
不是他们多想,实在是儿子看上去真的有点不正常。
孙嬷嬷不是爱使小性儿的人,曹寅自小跟在她身边,她也一直把那孩子当成亲生的,就算最开始几年没机会朝夕相处,别家孩子该有的东西他们家小曹寅也没短过。
后来她有了小儿子,曹寅也长大了,母子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变差,曹家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养在她身边,这还有什么可闹的
他们家和别人家相比已经够好了,后院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今儿这个姨娘明儿那个小妾的来折腾,那日子过的才叫糟心。
要不是忽然有人提起这事儿,他们夫妻俩都没想起来还有事情瞒着大儿子。
傻儿子知道不是娘亲生的后骑上马就跑,他们俩都没反应过来,想追的时候也追不上了,只能心焦的等着。
不是娘亲生的有什么关系,是爹亲生的不就得了,不管是谁生的,他都是曹家的孩子,曹家还能不要他吗
孙嬷嬷被傻儿子气的差点起不来床,拉着小儿子就是一顿臭骂,以后学谁都不准学那臭小子,这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脾气是跟谁学的都是被他爹惯出来的
曹玺面对暴怒的妻子不敢说话,小曹宣无缘无故挨了顿臭骂,一样不敢有意见。
他娘在家里有底气的很,爹都不敢和娘吵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