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却没有挣扎,回头对他说“回我的笼子里。”
那语气里轻蔑讥讽,字字在嘲讽他。
可是她竟真跟着他回了修罗殿,她甚至自己走进圣女寝殿之中,看着满地赤金鸟笼的碎片坐到了不远处的榻上,对他说“我的鞋子和衣服全脏了。”
昏暗的寝殿中没有亮灯,温纯就站在殿门口看着她双眼闪烁如星辰,望着他说“我要沐浴更衣,衣服要新的,不要旁人穿过的。”
这一刻她又像个颐指气扬的小姑娘,与火光中握剑的她判若两人。
温纯心中没有一点火气了,抬抬手吩咐人打水备衣。
很快温水和新衣就都送了进来,他没让婢女进来服饰她,他不想任何人接近她,也不想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昏暗中,温纯亲自上前,拧了帕子站在她面前弯下腰,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
她竟没有躲开。
这让温纯
生出一些意外和愈发的小心,怕她突然不高兴了躲开,他手指很轻很轻,擦掉那一道血迹发现不是她的血才松了眉头。
她没有受伤。
他替她擦干净一张脸,将帕子丢回了浴桶里,刚要开口让她去沐浴,她对他抬了抬脚。
沾满血污的鞋子踩在他的袍子上,挑挑下巴,示意他蹲下说“太脏了,我不想碰到他们的血。”
温纯看着她的眼,她似乎心情不错的在对他笑。
她高兴了,就会陪他玩玩。
温纯弯下腰,抓住她的脚踝三两下将她的鞋子和袜子脱掉,她白皙的脚上干干净净,没有被血染污,连指甲也是干净剔透的
寝殿外,沈玉琢在窗下看着温纯弯腰替她脱去鞋袜,看着谢棠抽走脚起身走向浴桶,心又冷又沉。
温纯这是报复吗报复到替她脱鞋他不是要用项圈栓住她把她当做奴隶吗
沈玉琢看着温纯背过身,坐在了椅子里,他寸步不离的守着谢棠,却还怕谢棠生气不去看她洗澡。
像一条贱狗,发疯发怒却不敢真伤了她。
沈玉琢打心底里冷笑,转过身离开圣殿,她真该把谢轻寒引过来看看他的好妹妹是怎么心甘情愿的留在魔道,玩弄温纯。
是了,她应该将谢轻寒偷偷引来。
寂静的寝殿里只有水声。
温纯坐在昏暗之中,看着他袍子上脏兮兮的脚印,她的脚原来那么薄,比他的手掌大一点
背后的水声停了。
一片寂静之中他感觉到湿湿的气息走到了窗边。
他猛地扭过头,盯住了窗下的那道身影,穿着寝衣的谢棠伸手在开窗户。
下一瞬,他已闪身到窗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棠仰头望着他,湿漉漉的黑发披在肩后,水滴一滴滴的坠下,落在他的鞋尖上。
“干什么”谢棠笑了“我要是想逃,你以为你能困住我”
她挣了挣手。
温纯却抓的更紧了,他盯着她心中被激起压下去的怒火,是啊,她可以凭空消失,就像刚才那样,她留下来只是为了玩他为了作弄他为了杀尽魔道欺负她的人
温纯抓着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扛起,压回榻上。
她还在挣扎,温纯擒着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心口,膝盖压在她的寝衣之上,紧紧困着她,另一手从灵袋里掏出昆仑锁,抓着叮当作响的项圈,手指在混乱中抓住了她的脖子。审核员好,这里是在打架,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潮湿的黑发缠绕在他手指上,那么细的脖颈在他的手指下呼吸着,他第一次这么贴近的触碰到她的肌肤,感受到她细滑肌肤下微弱跳动的血脉和湿软的呼吸。
混乱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她的寝衣被湿法弄湿,羸弱的挣扎着起伏着,瞪着他的双眼发红,嘴唇微微张着。
他像是疯了一般,心跳的飞快,喉与舌发麻,血在烧着叫嚣着抓住她、贴近她、品尝她、占有她像折断一只凤鸟的羽翼一样留下她,留下她
“宿主”绿jj系统忙要替她打开保护模式。
她却阻止了,躺在那踏上突然不挣扎了,看着温纯的双眼一瞬之间从抗拒换成了泪盈盈颤巍巍,开口叫他“小乞丐。”
那三个字宛如刀子一般扎进温纯的脑子里。
他愣在那里,发红的眼眶竟热的厉害,望着她泪水一点点落下去,她记得他对吗
她记得小乞丐对不对
他不能欺负她,那么多的人欺负她,小乞丐怎么能欺负她,小乞丐是这天下最不能欺负她的人
忽然之间,他恨极了自己,眼泪颤抖着掉下去。
泪水之中
她突然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手中的昆仑锁。
温纯的心猛地不跳了,就听见背后有人轻笑了一声。
他仓皇的回过头看见了谢棠,她就站在身后,手指间挑着那昆仑锁晃来晃去,脸色没有一丝刚才的挣扎、恐慌和泪盈盈,
她在对他笑,满是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