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旗袍的裙摆,从程景身上起来,光了脚踩着地毯上。
旗袍领子已经撕的抛线。
红着脸,吐气急促,样子应是狼狈,然而却并没有。
她留下了那点空虚的傲骨。
她站在沙发边,双眸红润看着程景。
程景的手空了,她诧异的抬头,手指被风一吹,还有水分蒸发的凉意。
她对着那双眼睛,她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明白理解了什么。
始于欲望,却也想要你的情感我不甘于那点不同。
涂秀秀后来这样回复程景。
欲望是会流逝的,可是精神不会。
这天,程景洗了手,在阳台抽了一支烟便离开了。
离开前,她站在那狭窄的玄关,回头又问涂秀秀“你过得好么”
然后,她又看到涂秀秀站在沙发边,红了眼睛。
涂秀秀说“我明天还有演出,就不送你了。程总慢走。”
她知道程景明日便要回北城。
“休息吧,晚安。”
程景低头换鞋。
门关上。
高跟鞋与地板的清脆声,渐行渐远。
涂秀秀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青绿色的烟盒,是程景遗落的烟。
以前程景没这么爱抽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景也瘦了。
程景的眼下有了乌青。
程景又剪了头发。
程景的确没有她想象中过得好。
她过得好不好么巧了,她过得也不好。
涂秀秀伸手将眼泪轻轻拭去,她从烟盒抽出一支来,靠着沙发点燃。
烟雾寥寥,窗外有风,自东南吹来。
次日晚。
戏园一切如旧。
昨晚戏园的插曲没有太多影响,只是场子里偶尔有人议论,那位叫ee的大亨,带着千金来了一趟后台。
见了涂秀秀。
个别知情人说,那富二代再也不会来了。
据说在前一晚,ee的公司莫名损失了几个亿
涂秀秀坐在后台的镜子前化妆,昨夜没睡好,上妆总不太满意。
今日耗时良久。
“秀秀。”
老板从外进来,看着涂秀秀姿容绝色的脸,低声道“程总对食物方面有什么喜好么”
涂秀秀抬眸“没什么喜好。”
“问来做什么呢她不会来了。”她又缓声说。
她知道程景今天要走,因为昨天晚上程景在车上接了电话,说起回北城的事。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
能让程景放下手中工作的事,只有程季青。
所以告诉程景今天她有演出。
她给了自己百分之一的希望,前提是如果明日她能见到程景。
若是见不到,从此,恩怨两清。
死也不再回头。
她需要程景给她一些别的期待,给她生活中除去虚无念想外,一些别的,实际的期待。
她不想做那一点不同,她要做独一无二。
但是程景没有来。
快要开场了,程景并没有来。
老板说。
“她已经来了。”
涂秀秀拎着青色戏服,在后台候场。
只需一眼,她就能确定场子里并没有程景的身影。
涂秀秀内心哂笑,到底还是她想多了么
报幕人念起她的名字,掌声雷鸣。
她缓缓走上台,不知哪儿吹来一点风,她看见东南方的帘子打开。
程景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