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的往事,那种痛苦真的是一个常人能承受的吗
难怪。
难怪原身这样本该干净明朗的人,会变成别人眼里的人渣。
难怪,付荣君在原身记忆里只有坏的一面。
因为好的一面想起来,着实太痛苦。
程季青再去看那份全家福,实在讽刺。
只是真正生下原身ga妈妈又是谁呢若是查,这么多年过去,怕是也难。
程季青喝了口水,稍微缓解,再拿起手机。
备忘录是她最后点开的。
从程兰离世开始。
妈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很想她。我只有一个妈妈了。
一夕之间都在变,妈妈变了,姐姐也变了。
我又梦到那场火灾,梦到救我的另有其人,姐姐为什么骗我她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多希望今晚听到的,都是假的,原来妈妈这么讨厌我,原来她眼里只有姐姐。
我想起来,妈妈把我丢下了。
哦,都是假的。我想死,她们都在骗我。
程季青抚了抚心口,眼睛不自觉的泛起红,她似乎感受到微弱的情感,也许是原身在她脑中留下的记忆促使。
她有些难受。
然后,她点开最后一个。
程景说她喜欢我,我恨她。我连姐姐也没有了。
墓园在城区外,驱车需要一个多小时。
两点多,长长的柏油路上行车稀少,绿植进入睡眠的时节。
程季青去的路上太过压抑,给白新发了条消息。
没说别的,就问忙不忙。
那头便很快打过来。
“去墓园了”
程季青好一点,说“快到了。”
“无聊”
“不是”
程季青默了默“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白新低笑一声,程季青眼里能立时浮现女人浅笑的模样,梨涡软软下陷,应当又会极快复原。
白新嗓音中带着几分性感,问“嗯,哪种声音”
程季青心口漏了半拍,低笑道“白小姐,收敛一点。”
“不收敛又如何”
那声儿抓人的很。
程季青心情缓和些。
“等着。”
半小时后,到达墓园。
程季青买了一束雏菊,一朵朵精心挑的。
去时,程景已经到了。
再见到程景,程季青的心绪已大不相同,程景对她好,她承认,但那都是将她当成原身。没了原身亲姐姐这层关系,自然而然添了生疏。
她没说什么,将手中雏菊放在墓碑前。
没有风,跌至零度的天气,呼吸里已经有浅浅的雾,吸一口,都觉得肺里凉。
周围安静而沉,无鸣笛,无嘈杂。
程季青看着墓碑上被玻璃轻轻罩住的照片,心里轻轻说虽然我没有见过您,但是谢谢您,让我知道妈妈长什么样。
也许以后梦到妈妈,会梦到您的样子,希望您不要见怪。
“下次远路还是让司机开,不是拍戏忙不嫌累。”程景在身边叮嘱。
程季青淡淡应声“嗯。”
付荣君没有来,也许应该来过,也许不会来了。
现在已经不重要。
她对付荣君的厌恶加深数倍,她又想,她手里的筹码实际就是原身当初的筹码,可是原身直到消失也没有把这些拿去报复。
是因为没来得及,还是心软呢。
没站太久,程景也没有久停的意思。
二人转身,刚准备往外走,清脆的哒哒声不合时宜传来付荣君踩着高跟鞋正往这边。
素衣,脖子里挂着佛珠,手腕上依旧是几圈小叶紫檀,充满佛性。
拿的是一束白玫瑰。
付荣君走到墓碑前,水分充足的白玫瑰往下一放,弯着腰看了几秒,随即站起身。
“听说你去演戏了。”
语气平淡,连个称呼都没有。
程季青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行了。”程景出声提醒。
付荣君转身,从程景脸上错开,对着程季青不满道“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你在跟我说话”程季青指了指自己。
付荣君微微皱眉,那时候和程景在走廊的对话,被程季青听去,之后一直和她有嫌隙。可她自认这些年对程季青已算容忍。
要不是因为程景,她会直接把人送出国去。
付荣君沉声说“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去做这么丢人的事吗”
程季青闻言,微微一笑。
付荣君冷下脸“你笑什么”
“如果你是跟我说话,麻烦下次叫我名字。”程季青如今没有任何需要忌讳的点,也就不必在语气上客套伪装“丢人的事如果你是指演戏”
她凝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