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罢。”
林淮竹应了一声。
穿戴后沈遂去了秦老谷主的房中,秦红筝也在,神色肃穆,看得沈遂眉心一跳。
他心头浮现不好预感,试探性地说,“我的毒不会没拔除干净罢”
秦红筝道“的确是不干净,不过不必担心,你外公已经想出法子。”
沈遂松了一口气。
难怪他总觉得这两日很累,稍微用些灵力就脑袋发懵,原来是蛇毒没拔除干净。
为了清除体内毒素,沈遂这几日要禁荤腥,辛辣等食物,只能喝素粥。
秦老谷主带沈遂去了丹药堂,那里有一方汉白玉砌的药池,水是谷中那条灵泉引灌而来,里面已经倒入不少上品药草。
沈遂需要在这里泡三日。
这不得泡脱一层皮
沈遂压下宣之于口的吐槽,乖乖脱了衣服,进了药池。
初入药池,沈遂只觉得灵泉滚烫,药草辛呛,多待一刻都难以忍受。
泡了半日他才渐渐适应,甚至还在药池游了个来回,因为实在太闲了,他本就不是能静下来的性子。
游了一会儿,沈遂又觉得无聊,勾过放在药池旁的腰带,解下上面的荷包。
放出纸豆豆,沈遂跟它聊了一会儿天。
对方臭屁的很,对他爱答不理,沈遂闲得无聊,放它出去找林淮竹
今日天色不太好,乌云遮日,只有一线桔红的天光。
沈遂自早上离开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午膳也没见到他。
他不在,室内极静,似乎虫鸣声都消失不见了。
林淮竹盘坐在床上修炼,直到一个物什儿碰到他膝头,才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琉璃珠大小。
林淮竹一眼就认出这小东西,不解其意地看着它。
那物件儿滚了滚,然后展开四肢,露出裹在中间的一颗葡萄。
林淮竹先是一怔,而后嘴角微扬。
纸豆豆推着葡萄朝他滚了滚,林淮竹顺势接了过来。
那一厢的沈遂原本翘着二郎腿哼歌,突然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好感值1
万年不动的好感值居然加了,还是正向的。
那葡萄是他叫纸豆豆送过去的,没什么深意,更没想好感值这回事,单纯就是闲着太无聊了。
万万没想到,林淮竹居然吃这一套。
不早说
沈遂召唤回纸豆豆,从荷包翻了半天找出一东西,让它拿给林淮竹。
纸豆豆不情不愿地将东西裹起来,滚着离开了丹药堂,一路滚到林淮竹房间。
林淮竹摊开手,纸豆豆爬了上去,然后展开手脚。
那是一颗小小的糖豆。
林淮竹眼睫动了一下,接了过来。
沈遂又收到了正向加一的好感值。
这种时候当然是一鼓作气,但纸豆豆不肯干了,闹脾气不愿意当送货工人。
沈遂一开始好商好量,对方却不吃这套,他只能换了一个态度,厉声威胁了几句。
但跟在沈遂身边久了,纸豆豆多少摸清了他的性子,还是扭头不理。
“好家伙,你长脾气了吃我的喝我的,还敢不听我的话。”沈遂狂挠它的肚皮,“送不送,问你呢,送不送”
在沈遂淫威下,纸豆豆不大高兴地替他为林淮竹又送去一颗丹丸。
到了林淮竹房中,它吐出丹丸正打算偷懒,想赖到床头不回去,林淮竹冰冷的目光却钉住了它。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要真有一日弃了你,没了用处”
林淮竹掌心簇出一团幽幽的鬼火,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纸豆豆吓得蜷缩起身体。
他能通过纸豆豆听到它跟沈遂的话,只不过平时不会听罢了。
对林淮竹来说,它不过就是一个纸片人,没了再剪就是了
等纸豆豆回来的时候,沈遂发现它身上有一点点灼烧过的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沈遂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弄的,你不小心蹭到火了”
小纸片瑟瑟发着抖,挨到沈遂掌心蹭了蹭。
它没口不能言,也不敢言。
沈遂以为它途中遇到什么事吓到了,摸了摸它的纸脑袋,“好了好了,不让你当搬货工。”
安抚好纸豆豆,沈遂就将它放了回去。
万物有灵,既然它有了自己的意识,沈遂也不想它平白无故死了
泡了整整三日,沈遂终于可以出关了。
这次毒彻底拔除了,沈遂神清气爽,恨不得原地翻三个跟头。
终于解放了,再待下去他非得无聊疯不可。
沈遂从丹药堂出来,便看见等在门口的林淮竹与秦长须。
一见沈遂,秦长须便兴奋跑过来,“哥哥。”
那声哥哥喊的三里外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