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指名门。
祁飞星身经百战,整个人向后弯折,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躲开对方横扫的手刀。
弯腰后他伸手钳制对方的手腕,下一息对方翻转手腕,用巧劲脱身。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招招都是冲着要对方命而去,拳拳到肉,拳掌交接间都是破空声。
祁飞星第一次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他对招之下,找到机会一把摘下对方的面巾。
其实对方根本没有多做掩饰,熟悉的衣裳和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是谁。
欲盖弥彰的面巾扯掉后,解颐唇角上扬,抓紧机会一把拔出匕首,横向刺过。
寒光熠熠,祁飞星向后闪避。
这个时候露出空门,解颐将他双手一攥,巨大的力道朝祁飞星压下,他后背抵上床铺,瞬间动弹不得。
解颐单手将他双手交握,捏住手腕压在胸膛上。
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解颐更是额间有汗滴落。
但他笑的特别开怀。
落了下风,祁飞星也神情不变。
他开口“多次出谋划策,让我军转危为安,骗取信任。”
“今日陷害不成,这是破罐子破摔,不想装了”
解颐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祁飞星看着解颐的眼睛,说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第一眼。”
解颐笑着说“详细说说。”
祁飞星看他一眼。
“安国先皇后故去时,曾留下一个年幼的太子,然奸妃当道,皇帝昏庸,偏疼庶出二皇子。”
“十几年前,安国式微,太子颐身为嫡子,竟被昏庸的皇帝在奸妃教唆下,遣往乾国为质。”
“次月,百官上奏,太子颐才被替换回国。”
祁飞星看着解颐那张,和幼时差别不大的脸,道“七岁时有幸见过一面。”
“太子颐。”
身份被拆穿,解颐完全没有一丝慌乱。
他反而有些高兴,空出的手摸了一把祁飞星的脸,道“你还记得我。”
“长大了。”
解颐笑着说“七岁时,我假意哭两声挤下一滴眼泪,就恨不得替我冲锋陷阵,将那几个欺负人的贵公子打死的小孩儿,现在已经不好骗了。”
曾经目睹质子被欺负如水,一见漂亮小孩儿哭,单纯没心机的祁飞星,就跟其余几个打成一团。
那次他在家挨了狠狠一顿揍,算是祁飞星这二十年来的人生污点。
他面色一黑,咬牙“闭嘴。”
“哈哈哈。”解颐笑出声来。
祁飞星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看向解颐一边肩头,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倒是对自己心狠。”
一国太子,竟然在这里对他一个敌国将军嘘寒问暖,伺候穿衣洗漱。
为此,甚至不惜给自己烙了一个奴隶印。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中仿佛在冒火,生动的不像平常冷静自持的将军。
解颐看着喜欢,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祁飞星侧脸躲开他的手,问“问你话”
解颐道“别急。”
随后他不正经的表情一冷,但却不是冲着祁飞星。
缓缓道“我那个好弟弟草包一个,安国良将都被他和昏庸的皇帝一起,以各种理由贬的贬,杀的杀。”
“理由不过是,他们支持我这个嫡出太子。”
“草包急功好利,竟然挑起两国战争,殊不知他手底下那些草包将领,没一个能打。”
解颐说着,眼神聚焦看向祁飞星,又笑起来。
他夸道“好在飞星哥哥神勇,将那些草包都射杀的干干净净,真是给我帮了个大忙。”
祁飞星面色一僵“乱叫什么”
解颐又夸张地笑起来,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听我叫哥哥吗”
见祁飞星抿唇不说话,但耳根子因为尴尬而泛红,解颐嘴角一勾。
“要跟我合作吗”解颐忽然问。
祁飞星眼神一顿“你想做什么”
解颐道“那废物二弟只会耍威风,一场又一场的败仗让他早已威风尽失。”
他很了解祁飞星“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想发起战争,跟我合作,我当皇帝后,定与你签订百年和平契约。”
说着,解颐伸手在自己怀中拿了一物出来,见祁飞星睁眼震惊,他才假模假样说“忘记说了,皇帝的玉玺早就被我盗走。”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白玉镶金的玉玺十分惹人注目。
“你只需点头同意,我立刻就能签订契约。”
“如何”
或许解颐的话不可信,但玉玺却不可不信。
乾国一向以仁治国,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几乎都十分厌烦战争。
此次若非安国故意挑衅,祁飞星也不会一气之下夺了对方几座城池。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沉默,无言的信息在两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