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在之前的地方开会”祁飞星问。
他这次可是警戒拉满,既不会乱按按钮,也不会喝孟婆递过来的茶,直接去开会,开完会就走,务必不给地府一丝能坑到他的机会。
“往后开会都是在那个地方。”崔判官摇着扇子,跟祁飞星对视。
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忽然问“你最近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他这问题来的奇怪,祁飞星扬眉“去的地方和见的人都多了去,崔判官想问什么”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也没关系,崔判官直接拿出生死簿,金光闪烁中翻看了一下,代表因果的金线在他眼中浮现又消失,最后他合上书页,金线也消失在他眼底。
边上孟婆递来一盏茶“喝茶么”
又是熟悉的套路,祁飞星见孟婆视线落在自己脖颈上,他微笑着推开对方的手,顺带扯过衣领遮住脖子,说“不渴,不喝。”
孟婆看了一眼崔判官,崔判官淡淡开口“不用了。”
一看时间已经临近开会的时辰,祁飞星充满防备地转身挥手“我去开会了。”
等他出门后,身后又传来崔判官意味深长的话。
“京市二月有鬼王出世,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鬼王
祁飞星眼睛亮了亮,一个鬼王可比蔡雨还值钱,抓住后直接能进月榜前十。
他头也不回道“我知道了。”
因为这次期中考差了那么两分,得不到奖励,整个会议对祁飞星来说索然无味,浑浑噩噩听完崔判官的洗脑包,会议一结束,他立马就撕开鬼门,回到宿舍。
他回来时解颐已经睡下了,祁飞星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双手垫在脑后,慢慢睡衣上涌。
随后梦境撞入。
“咬它,咬它,咬它”
“黑将军别怂啊,咬它,咬死他”
“对对对就是这样──好”
“怎么又死了”有人泄气。
祁飞星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根,双手叉腰十分神气,他从地上站起来,等身后的书童哭着脸,小心翼翼把蛐蛐装进罐子里放好,才开口“怎么样,服不服”
“小爷的黑将军打遍上京无敌手,你这小玩艺儿可是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撑过。”祁飞星张嘴就是嘲讽。
对面被嘲讽的少年双眼通红,气愤道“你的黑将军咬死了我的黑旋风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我不管,你赔钱”
祁飞星当即白眼往天上翻,鄙视道“不是吧宋青山,你知道愿赌服输四个字怎么写的吗要跟我家黑将军斗的是你,现在输了哭鼻子的也是你,这么输不起,下次我不跟你玩儿了。”
他说的烦躁,边上围观的人还笑话“还说宋青书呢,听说你天天因为夫子告状,没少被你家父亲揍,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你自己也不会写吧。”
“哈哈哈。”
“呸呸呸。”祁飞星不服气了,挽起袖子就要揍人。
那边宋青书狠狠被气到,忽然放了狠话“你侮辱我,我要去告诉你爹,就说你今天又翘了夫子的课,跑来跟我们斗蛐蛐”
说完这小子拔腿就跑,祁飞星傻眼了,连忙一巴掌拍在书童脑袋上,瞪眼睛“愣着做什么,快去追他,难道你真想因为他告状,害得你家少爷我屁股开花”
“哦哦”书童被打清醒,连忙追上去,追了一半又回来,问“那您去哪儿呢”
祁飞星龇牙道“风紧扯呼,我去二姐的别院躲一躲”
说完,他一把推在书童的背上,自己则往不同的方向跑过去,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书童在后边叫了半天,最后哭丧着脸。
“少爷,您是跑了,我可就得被老爷揍了”
主仆俩都跑了,原地留下一众看客,面面相觑之后在那头打赌。
“来,猜猜这次多久能被他爹找到,十文钱,我赌三日。”
“哪里用得着三日,十文,我压两日”
“五十文,我赌一日他就要被揍的下不来床”
“哈哈哈”
祁飞星家里兄姐众多,二姐的别院就在京郊,他路过南山的时候,远远瞧见那群损友在跑马,骏马驰骋,少年恣意,顿时疯狂心动。
“子彦,给我牵匹马来”
那边的公子哥们及时勒马,回头一看,扬声道“飞星兄今日怎么有空来南山跑马,难不成又被你家父亲追的到处躲”
边上好友一同揶揄,道“我想想,南山后边住的那位,是飞星的二姐吧”
“这次该轮到你那天仙似的二姐,替你背锅了”
祁飞星的皮是上京闻名的,隔三差五大街小巷就能看到他被追逐的身影,后边跟着他那年近四十仍然健步如飞的父亲。
一个在前边跑着求饶,一个在后边提着长剑张嘴就骂,这都快成上京独一份的风景了。
祁飞星被揶揄后也面不改色,厚着脸皮装作生气“我去你的,别乱说”
他道“马呢,快给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