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家没有宅斗,但是她在古梅树那可吃了不少宅斗瓜,理论知识还是相当丰富的,今天终于可以实践一回,成果喜人。
因为许清如负伤不得不退出比赛,胜负已定,于是江嘉鱼这一行人十分心安理得慢慢往上爬。
奔着第一名去,爬得气喘吁吁的昭阳公主晚了崔善月几步到达山顶,正气得咬牙切齿。乍闻侍卫来报,许清如受伤,气得眼前一黑,合着她白拼命了。
“怎么没摔死她”要是许清如这会儿在她面前,昭阳公主大概想掐死她。
崔善月还在一边阴阳怪气“你这都找的什么人,不想输比赛就害人,心眼够坏的。”
昭阳公主不肯服输“害什么人,你亲眼看见了,就不能是江嘉鱼害她。”
崔善月力挺好姐妹“阿鱼纯善才不会害人,何况我们又不在乎输赢,才不会为了一场比赛害人。那许清如明显心地不好,都把主意打你头上了,你居然还护着她想什么呢。”
昭阳公主狠狠瞪一眼崔善月,她护的是自己的面子,至于许清如的账回头她当然会算。这个贱人,竟然敢利用她利用谢氏。
母后老早告诉过她,不管最后是三哥还是四哥继承大统,她都是谢长公主。她完全没必要掺和他们之间的事,越是置身事外,他们越得拉拢她,她地位也就越超然。
“看我怎么收拾她”昭阳公主抬脚往外冲。
“公主这就走了。”崔善月开口,“说好的惩罚呢”
昭阳公主扭脸,恶狠狠瞪视崔善月。
迎着她的视线,崔善月微微耸肩“愿赌服输。”
昭阳公主开始磨牙,只恨谢氏为什么不能压下崔氏的气焰,以至于崔善月仗着崔氏竟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输什么输,”昭阳公主粉面带煞,“要不是江嘉鱼耍诡计把许清如推下山坡,赢得分明该是本公主。”
崔善月冷笑一声“又不讲理了,输不起就直说,没劲透了。”
昭阳公主气得扭了扭脸,狠狠一甩衣袖径直离开。
输不起的昭阳公主跑了,不知情的人还在爬山。
江嘉鱼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对猎鹰说话“赶紧的,回去让老梅听着公孙家萧家还有谢家的动静,重点留意留侯是不是也支持三皇子。必须认真听,不许敷衍了事,这是关乎我生死存亡的大事,我要是死了肯定拉他当垫背。”
萧璧君和三皇子的消息刚传开,各方势力总要议论议论吧,这是最容易听到秘密的时机,过了这个节骨眼,谁还天天把秘密挂嘴上。
三皇子显然是个昏君的好苗子,放着贤名在外的四皇子不支持,而是支持这样的人当下一任皇帝,不是蠢就是坏。
她不觉得萧氏蠢,那就是坏了。
萧氏是想扶持好控制的三皇子当皇帝,以便攫取更大的权势
还是想取而代之
本朝取而代之前朝也不过三十年前的事情而已,几百年大乱世,皇帝流水一样的换。
不过数数那大大小小几十个政权,鲜少有世家创立的政权。
大概觉得皇帝是个箭靶子属于高危职业,成则只进一步,败则万劫不复,对世家而言得不偿失,还是稳居幕后当无冕之王更安全。反倒是勋贵寒门得远大于失,更豁得出去改朝换代,如今的皇室就是前朝勋贵出身。
她一个不爱新闻联播只爱娱乐八卦的咸鱼都能想到这么多,皇帝以及身边人能想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
皇帝容得下萧氏的野心吗
容不下,那就会掀起腥风血雨。
掀翻了这个狗皇帝,换个英明的掌权者,她喜闻乐见。
可要是掀翻了林家公孙家,让两家沦为政治斗争的炮灰,她又得伤心又得伤身。
这种皇帝昏庸的世道,她一直迫切希望发现一颗闪闪放光的紫微帝星,她便能想办法带着林家和公孙家抱大腿。
努力重要,选择更重要,选错了大腿越努力死得越快
问题是,时局如一滩浑水,她根本看不出谁是紫微帝星
当今皇帝正在坤宁里,状似头疼地对谢皇后道“老三说他心悦常康家的姑娘,求朕赐婚。可论辈分,那孩子得管老三叫一声舅舅,朕要是赐了婚,那些士大夫准得非议不休。可要是朕不赐婚,常康家那孩子如何自处,朕又不好向萧氏和南阳阿姐交代。皇后,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谢皇后轻轻笑着说“倒是昭阳的不是,若不是她提议爬什么山,也就撞不破这事了,陛下何来这等烦恼。”
皇帝眼角微微一跳。
谢皇后从宫女手中接过茶,放在皇帝面前,袅袅热气蒸腾而起,她不紧不慢道“陛下真正想知道的是谢氏有没有掺和进去吧”
皇帝脸皮不受控制地重重一抽,朗笑“皇后这说的什么话,朕自然知道谢氏不会掺和这种事,老三和老四都得喊你一声母后,谢氏何必多此一举。若不是谢家嫡枝没有合适的姑娘,朕早就赐婚,何至于落入两难境地。”
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