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江嘉鱼解开披风盖在林七娘身上。
林七娘身体僵了僵,抬头看了一眼江嘉鱼,又飞快低了头,声音低如蚊呐还带着颤抖“谢,谢谢表姐。”
江嘉鱼没回应,她有点懵,她刚刚好像在林七娘肩胛处看见了一块有两枚铜钱那么大白色,像是久不见天光的苍白,与周遭发黄暗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带来强烈视觉冲击。
“有鬼,有鬼啊”林二娘牙齿切切发出刺耳碰撞声,瞳孔剧烈收缩,声音破碎不堪,“水鬼,是水鬼它抓住了我的脚,拖我下水,水鬼要害我”
“姑娘别自个儿吓自己,哪来的水鬼,是水草。”白露解开缠绕在林二娘脚踝上的水草递过去,“应该是水草缠住了您。”
“不是水草,是手,是一只手,我看见了是,是耿润松”林二娘惊骇欲绝盯着湖面,手脚并用着后逃,“就是耿润松,他想拉我去地府跟他成亲,他想害死我,让我给他当鬼新娘”
破了音的尖叫陡地戛然而止,林二娘剧烈抖了两下,一股热流冲出裤裆。
在场众人只觉得一股凉意自达天灵盖,阴森寒意遍布全身。
披风下抱着膝盖蜷缩成团的林七娘抖如糠筛,嘴角却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渐渐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