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段对话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只在顷刻间就完成了。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邵寅珵目光不善地看向覃继,眼神阴恻恻的,丝毫不怀疑他现在恨他恨得牙痒痒的。而站在他身旁的贺临之,眼神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明明脸上是带着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暖意。
一旁,苍轶则是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他看着田然和覃继,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眼神中只有一道疑惑,发生了什么
跟他一起的还有孟涵桐三个人,她们现在都是一脸目瞪口呆。怎么一眨眼他们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呢是我们错过了什么吗
看到这里,直播间里的观众心里终于安慰了些。瞧瞧,不是只有他们一个人在震惊,她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寂静中,贺临之直接略过了田然,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了覃继身上,“击剑室见”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笑意不减,然而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隐藏在这笑容下的敌视。
这时候覃继的目光才从田然的身上转移开来,淡蓝色的眸子落在面前的这个人身上,眼中没有丝毫惧色。
“自当奉陪到底。”
面对情敌的挑衅,覃继要是还无动于衷的话,就不是个男人了。
两双眼睛对视,顿时火花四射,感觉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一样。
孟涵桐抽空看了田然一眼,就见到她睁大了眼,在一旁看热闹,看得还挺起劲的。
这道眼神不止她发现了,覃继也发现了,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丝无奈。
当然,他眼中笑意如果能够再藏藏就更好了,直播间观众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只感觉他这是在虐狗。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邵寅珵和贺临之两个人估计都可以把他杀个千百遍了。
而广播室里,徐畏显然没能想到田然会说出那句话,在他看来,谁都会心动,唯独她不会心动。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狠狠地一击,按道理他应该为她高兴的才对,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当半个祖宗对待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是一件好事吗然而他这时候却升不起半点的开心。
这时候他想起了田然生日那天,覃继向自己问的那个问题。
“喜欢么”徐畏扪心自问,心中这时候才有了答案。
六楼,这是一群人第二次光顾这里,上一次还是第一天逛别墅的时候。
不过,对于田然来说是第一回,击剑室里,她好奇地打量了这里的环境一眼,听到声音,回过头就看到已经换完装的两个人,头戴面盔,穿得一身白,手里各拿着一把剑。
因为她对击剑不了解,所以压根就不知道那把剑是什么剑。
而广大的直播间观众依靠百度,没两分钟就知道了那是什么剑,重剑。那是由决斗剑演化而来的,讲究技巧和准确性,得分有效部位是全身。
然而两个人显然并没有打算按照正规击剑比赛的规则和流程,一拿到手就是直接打了起来,全程保持进攻的姿势,完全是把它当长剑使了,你来我往的,攻势非常的猛。
完全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居然会有这么凶狠的一面。田然看到后“哇塞”了一声,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结果就是,覃继和贺临之两个人都想在心仪的人面前表现,越打越凶,然后在二十分钟后,“啪嗒”一声,剑断了。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那把断掉的剑是贺临之的,覃继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招式收了回来。
事实上,他对击剑并不擅长,他最擅长用的是唐刀。
因为剑已经断了,打也打不下去了,两个人停止了动作,随手摘下了面盔,无论是覃继还是贺临之两个人此时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
不过在这击剑室里有备有专门用来擦汗的干净小毛巾,所以两个人一人取了一条。
但是跟贺临之自己擦不一样的是,覃继拿完了之后,没有动作,而是走到了田然面前,将毛巾递给她,自己微微低下头,这意思不言而喻。
直播间里的观众已经开始土拨鼠尖叫了,“心机,真的是太心机了。”没看到贺临之的动作顿了一下吗
邵寅珵直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覃继,他是自己没手吗还要别人给他擦
“你不懂,他只是想向你们这些情敌炫耀一下女朋友,这是赢家对输家最狠的反击。”直播间里的观众反正是已经看破了。
全部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到了田然的身上,想看她会怎么做。
就看到她把毛巾卷在手上,擦是帮忙擦了,只不过声音里不情不愿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帮人擦汗,便宜你了。”
其实不用她说,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动作的生涩。
只见她捏着毛巾,在覃继额头上左轻轻拭一下,右轻轻拭一下,有点像古代电视剧里帮人擦汗时的动作。看起来还挺温柔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