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在了他的掌心。
他感叹了一句:“好漂亮啊”
小林又恢复了他温和敦厚的模样,乐呵呵的问他“少爷喜欢雪”
江岑昳应了一声“喜欢,像不像童话故事里描写的那样”
小林也是退伍下来的,讪讪的笑了笑道“我是个粗人,也没听过几个童话故事。少爷那么会写故事,一定也写的非常好。”
江岑昳收回了手,摇上了车窗,吹了吹冻僵的手,说道“小林哥,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小林答“有了,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用我老婆的话来说,她俩都成我的命根子了。”
江岑昳失笑,问道“那你会给他们讲童话故事吗”
小林摇了摇头“我女儿十岁了,我结婚早,还没退伍就被父母叫回家结婚,都没跟我老婆见过面儿。至于童话故事,我们这儿没有多少小孩儿的故事书,一般他们都看动画片儿。”
江岑昳明白了,难怪他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看到过世界文学史,西方文光史,好像文学的中心是东方似的。
不过也正常,历史的潮流如果有一只蝶翼,最终的流向就会有所偏移。
江岑昳突然有个想法,他想整理他所知道的童话故事。
标明出处,注明原作者,为的只是让孩子们有美好的童话故事听。
其实也不用特别花心思去记录,只要在每天给小奶昔讲完睡前故事,花个十几分钟记录下来就可以。
最多用华丽美好的辞藻润色一下,这样也有助于小朋友文学素养的提高。
这样想着,江岑昳却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还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和一个与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女人一起说话。
江岑昳发现,自己这张脸性转以后竟然十分风情万种。
她天生就有一种运筹帷幄的飒爽之气,干练的短发紧贴在耳际,却有着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
唇角也噙着温和的笑意,对他说“到了那边好好学习,妈妈知道你喜欢,所以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
梦里的自己却一直在哭,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哭的。
醒来只觉得自己特别难过,心里发堵,鼻子发酸,眼角下还挂着泪痕。
还没开口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把个小林吓了个半死。
一边给纪霆匀打电话,一边掏出纸巾给江岑昳擦眼泪,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江岑昳摆手想说我没事儿,开口却是一阵哭腔,江岑昳
这会儿纪霆匀也过来了,他用手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道“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委屈的话跟我说一下。小林,是不是有人在学校欺负他了”
小林立即点头如捣蒜般“是,那个叫关昕的又跟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江岑昳立即摆手道“不是,不是郑昕,跟郑昕没关系,呜”
操操操,怎么会这样,还控制不住自己了。
纪霆匀眉心微蹙,问道“那是因为谁谁敢欺负你,我明天就让他破产。”
江岑昳这话说的好天凉王破啊
江岑昳被他给逗笑了,一边哭一边笑道“瞎说什么呢”
纪霆匀也是意外,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还能把人给逗乐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才问道“好了,现在跟我说,到底为什么哭”
江岑昳嗡声嗡气,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梦到妈妈了。”
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陌生又遥远,这是他第一次叫出来。
人以为自己会排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并不排斥。
午夜梦回,经常会回到自己原来那个世界。
那破旧低矮的平房里,小小的男童刚刚失去双亲,唯有年迈的爷爷照料。
好在爷爷是个很慈祥的人,砍竹笋供他读书,把他养到了十六岁。
爷爷是怎么没的
江岑昳对前世的记忆突然变的模糊,只记得十六岁那年有人建议他去孤儿院,但他年龄又太大了。
虽然十六岁未成年,但十六岁一般孤儿院都不收了,一般会转到社会福利机构。
江岑昳觉得没必要,他说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便一直一个人生活。
妈妈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可他如今,却轻而易举的叫了出来。
纪霆匀轻轻把他拥进了怀里,大雪纷飞之下,纪霆匀说道“是这样吗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给妈妈送点鲜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