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也发出了一句疑问,“万物皆一阴一阳,极阴之处必然有极阳的所在,极阳之处也一定有极阴的产物。这“长生树”看似无异,却处处透着诡异,必有规律存在”
“倘若”他顿了顿,也将手中的神剑,斜在了一颗“长生树”果实的边缘,“倘若,从果实上滴落的粘液,无法准确地滴入树下的石头窟窿内,会发生什么”
说罢,他的神剑已斜在了果实上,透着艳红光泽的果实也在瞬间染红了剑身。
“它它会流血”谢清澜的剑,是锋利的,虽称不上吹毛断发,但也绝对是一把好剑,“难道,它如人一样,有着某种生命”
顾暖雨,弱弱道“树,当然有生命。任何一处的树木,只要被你砍上几下,都会渗出液体的。”
谢清澜的眸光勐然变得犀利,“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并不是这些”
没等他话落,他们的脚下便赫然震动了起来。
这震动也绝不是地震,更像是重重浪涌在翻滚,逐渐向上。
一时间,众人只能后翻向后,后跃至原本硬硬的土地上。
他们所在的位置,也与连接酒窖的木门很近很近。
突然,谢清澜手持的烛火前,赫然出现了一张恐怖的人脸。
只见那人脸双眼发黑,面目狰狞,脸上似也在滚动着某种粘液。
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抬腿前蹬,然后,一剑前刺。
殊不知,他手中的剑在尚未拔出之刻,他的周边又涌上来了数道黑影。
他只能旋身向上,腾姿挥剑。剑光一出,众影皆飞,却也发出着如地狱恶鬼般的嘶鸣。
持续挥着天岚紫霄剑的柳韵锦,这时也被殇沫一把拽到了身后,只见殇沫周身升腾起团团火焰,合璧前击,火光四射。
只听“彭”的一声,一黑影赫然撞在“长生树”的枝干上,致使叶动果摇,遍地黑影四起。
“这黑影是人,是关尘之前推进来的人”
在殇沫一声叫喝下,关尘率先跑出了门外,紧紧关上了通往酒窖的木门。
他的举动,也被柳韵锦尽收眼底,只得侧身挥剑,破开木门。
他眼见木门破碎,便毫不喘气地向极乐阁一层爬滚而去。
“不能让这些黑影跑出去,极乐阁内还有很多宾客”
殇沫快速回眸,看了一眼说话的柳韵锦,又看了看被柳韵锦破开的木门,瞬间秒懂。
“我们这位二师哥,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你们先出去,我用御火真经顶住他们”
“不,夫君。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韵锦你快出去,”殇沫一掌推开柳韵锦,柳韵锦的身姿跌倒在门前,没曾想她不但没有逃离,反倒露出了异常尖锐的眸光,站起了身子。
“我说了,要与夫君同生共死,谁都别想阻下我”
话落,她便躬腿一剑,深处的“长生树”也在她这一剑下,赫然断裂,从中分离。
然,她这一剑的威力,还远不止这些,在更远的土层上,也传回了她这一剑的回响声。
“韵锦剑气的回响声也就是说这地方是有边缘的,可为什么我们看不到,”殇沫紧紧凝视着前方,目光炯炯,眉头紧皱,“还有这里面的怪人,我们在一开始时,也是全然看不到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柳韵锦,大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突然,她又紧接着大喊道“暖雨暖雨哥哥怎么回事他怎么独自又回到“长生树”前了”
“晚晴”谢清澜纵身一跃,“晚晴至始至终都没有随我们离开那里”
这时,他们才发现,顾暖雨早在第一时间,便就发现了晚晴的异常,他发出的每一个暗器,都打在了想要扑倒晚晴的黑影身上。
如今,他应是没有暗器了,可仍没有看到晚晴有丝毫动静。
更诡异的是,晚晴还有渐渐躬身下跪的姿态,像是中了魔一般。
“少门主,你带韵锦出去,我去帮顾暖雨,”没等殇沫和柳韵锦反应过来,谢清澜便又是一语,纵剑前跃。
他的剑气,好似也在这时不受了控制,在霸道的剑气下,他的身子越发不稳了起来。
殇沫见状,不知所措地喃喃着,“我们要快点想出办法来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些失去本性、如同鬼魅的人,暂时封在此处”
柳韵锦又接连斩出了数剑,剑剑轰鸣,也将远处的“长生树”斩了个支零破碎。
可,面对着散落一地的叶子和果实,她眼前的晚晴,似已全然倾身在了地上。
若不是顾暖雨及时地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早已陷入进地上的粘液中。
“溶月的冰魄寒光”就在这时,柳韵锦骤然喊出了冷溶月的名字,且说出了冷溶月的绝学来,“夫君,你将酒窖中的酒缸全部打破,酒水自然会灌入这里,然后再施展溶月的冰魄寒光”
“冰魄冰魄寒光”殇沫一脸慌乱,“可是可是,我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