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婉娴出现在应天府,并不是偶然。
而,灭影令的出现,却印证着无法取代的身份。
现在,殇沫已可以确定,纪纲是曾有召回冷溶月的举动的。
只是不知何种原因,冷溶月只能让素婉娴替自己回到应天府中。
但,她也知道素婉娴只是素婉娴,最多也只能拿上灭影令,以此令来证明着素婉娴在应天府中行事,是在她的授意之下的。
锦衣卫指挥使令牌并不比灭影令金贵多少,但,却象征着纪纲的所有权势。
这一点,冷溶月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所以,锦衣卫指挥使令牌也是万万不能给予他人的。
可,在殇沫的脑海中也不禁浮上了另一个疑问素婉娴来到应天府后,如果只是来协助调查宫中连发的女尸惨桉的话,那么,这便又成了一件自相矛盾的事了。
事实上,若纪纲有心预谋,是根本不需要找到桉件的凶手的。
谁是凶手,何时能够捉拿到凶手,也全凭他来定。
很明显,无论是素婉娴也好,还是冷溶月也罢,她们俩任谁回到应天府,都是多余的。
如果纪纲只是借助宫中的惨桉,迫使冷溶月回到他身边的话,只能说明还有一场更大的阴谋需要冷溶月替他去做。
无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都绝不是什么所谓的父女情深、父思女归的戏码。
想来,掌控住整个皇宫,也不过是纪纲的初步计划,更狠辣的杀招或许很快就要出现了
现下,找到素婉娴,已成了殇沫的当务之急。
毕竟,故府就在应天府中,以灭影门的实力,一旦冷溶月答应了纪纲要与他在皇宫内的锦衣卫里应外合的话,也是绝对可以颠覆一朝政权的。
此刻,殇沫要做的就是打晕牛盛,对于一个整日泡在美酒佳肴中的纨绔来说,等其自己醉倒,不如直接将其击晕来得实惠。
然,就在他将要动手之时,却被人撞了个正怀,不但酒水洒了一桌,身子也差点斜到了长凳上。
“对不起,对不起爷,是小女子太过于莽撞了,我这就给您擦干净我这就给您擦干净”
一女子说罢,也着实用衣袖在殇沫的身上擦着。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女子和这突如其来的碰撞,殇沫全然怔了住,只是在迷迷湖湖间,好似听到女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待到牛盛看清楚这女子样貌后,才赫然发觉这女子乃是人间极品,美得不可方物。
他缓缓伸手,逐渐露出痴笑,想要留下眼前的女子,不曾想女子又向擂台处跌撞奔去,最后,彻底撞入了一彪形大汉的怀中。
是有人在追她吗
牛盛不禁回头,却看不到后方有任何追逐之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便就想要去解救下这位女子了。
尽管后无追兵,但女子已与擂台下的彪形大汉撕扯了起来。
对于彪形大汉而言,天上送来的美娇娘,又偏偏撞在了自己的怀中,又怎能轻易错过这般机会呢
然,殇沫却用手臂挡下了牛盛,“牛兄,此事你还是不要去管了。”
“为何”牛盛紧紧抓住殇沫的手臂,一脸猴急,“门主兄弟是在担心,我打不过那彪形大汉吗”
殇沫摇了摇头,没有再言,任凭牛盛用力晃动着他的臂膀。
“我说门主兄弟,这里全是我叔叔赵诩童的禁军,你觉得我会怕那厮吗别看他膘肥体壮的,又怎么可能是禁军的对手呢”牛盛已急得咬牙切齿了起来,“快让我过去,不然,那位小娘子就要吃大亏了”
他看着仍在沉默的殇沫,接着道“我等好男儿,怎能任恶人去欺负一位小娘子呢你说”
尚在说话的他,突然身子一倾,趴倒在地,牙齿正正地啃在了地上。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抬眼嚎啸着,“哎幼我说门主兄弟,你是怎么回事啊,想放下手臂你提前说一声啊,你这是在干嘛哎幼,我的牙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肚子啊”
“就算你过去,也无用,那女子根本无需你去救,”殇沫冷冷地下望一眼,“在下还有事,就不陪牛兄了,告辞。”
“你这人你怎么回事啊说走就走”牛盛艰难地爬起,缓望向殇沫的背影,“你到底什么事啊”
他顿了住,彻底地顿了住,因为在他说话间,所望之处已发生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变化,那彪形大汉已赫然倒地,并在地上哀嚎打滚;撞入那彪形大汉怀中的女子,已不知了踪影
殇沫已腾跃起了身子,在脚尖离地的那一刻,他还是回望了一眼擂台上的应萧索。
两人没有发出一声,但,他却从应萧索的眸光中,读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来。
那是一双还算清澈的眸光,也是一双带着些许柔情的眸光,但是,眸光的最底层却有恨,隐藏着这世间最悲痛的深仇大恨
烟水清岚,绵绵无期。
那女子正是水清岚,她先是撞在了殇沫的身上,随后,又撞在了彪形大汉的身上。
彪形大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