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女子,就算是正妻家妾,也正像货物一般被人随意领走欺凌着
“这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殇沫怒喝道“我本已对这里有些好感,没曾想在百姓殷实富足的生活下,还有这等拿人命为儿戏的杀戮”
“殇沫,我们回海舶上吧。”柳韵锦低沉且颤声道“我已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了。”
“这么有趣的地方,你们真要走吗”突然,一阴森的声音从房外传来,随后便是“嘭”的一声,房门破开的巨响,“这位姑娘,你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呆了吗”
柳韵锦紧紧了下颚,坚毅站起,瞪视着来人,“是的,我绝不想再多呆一刻。”
来人沉沉一笑,挥手间,7、8名壮汉瞬间步入了房中,“我想姑娘总会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的。”
柳韵锦握起竖在桌案旁的天岚紫霄剑,怔道“你认识我”
来人又是一笑,道“不认识。但你却在我的房间中,那必定也便是我的人了。”
“噢你确定这个房间是你的房间吗”殇沫脸上露着淡笑,手中仍拿着又折了一次的两根树枝,夹着菜食,“我只知道,我们在一家酒楼中吃饭,且是店小二将我们带到房间中的。”
“筷子”来人瞅了一眼殇沫,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殇沫,但他已惊了住,“你是唐人”
殇沫继续夹菜,往嘴里送,“不是。”
“那你怎会要用筷子进食”来人思索了片刻,“如今,中原之地已是”
殇沫,抢言道“大明,大明建文帝的天下。”
他本不该说出父皇的任何来,但他却已对这来人产生了兴趣。
“大明建文帝”来人沉吟了片刻,突然定神道“大唐已不复存在了”
殇沫,道“是的。事实上,大唐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不过,我已猜出你是唐人。”
来人,沉声道“我既是唐人,也是西番之人。”
殇沫,道“西番各国吗不过无论你来至西番的哪个国家,都已不重要了。”
来人,惊道“此话何意”
殇沫,道“死人来至哪里,要到哪里去,你觉得还重要吗”
来人猛然一怔,慌忙拔出腰间短刀,挥刀间身旁的七八个壮汉纷纷拔刀直逼殇沫。
却又在一刹那间,那来人竟已完全怔住了
短刀已被震至一旁,直直地插在房门上,这短刀正是来人方才从腰间拔出的短刀。
来人的眸子已在发亮,只因短刀除了仍在颤动外,刀刃上也多出一个偌大的缺口来。
这短刀,本不该有这般的缺口的。
只因,这把短刀并不是一般的刀,而是唐刀。
“你可知,这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来人喃喃说“刀从我手中脱出,只能说是我没办法握紧刀仍在颤动,也只能说是你们的功力强过我太多可可刀上却有了缺口有了缺口这缺口这缺口”
殇沫,自若道“这缺口能说明什么吗我们也并未使出全力。”
来人,道“可,使这把刀有了缺口的,却是你身边的这位姑娘。”
殇沫,道“她并不是你口中的姑娘,而是我的娘子。”
“但但”来人赫然怒吼,“但,我带来的人,已全部死在了她的剑下。”
“你觉得你未死,只是运气好吗”殇沫说“事实上,只不过是他们挡在了你的身前罢了。”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来人恶狠狠地看着殇沫,说,“但,我也不能放过你。”
殇沫耸了耸肩膀,道“我想,应该是我该考虑是否放过你吧”
“废话少说。”来人狰狞道“你敢随我去一个地方吗”
“你说的那个地方,一定有更无坚不摧的唐刀,对吗”殇沫缓缓站起,“除了唐刀,还有什么你最好给足我去的理由。”
“还有唐刀的锻造工艺,你也说了,大唐早已覆灭,那么如今的大明一定没有锻造这种短刀的工艺。”来人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还有,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你,如窗外那般,用削尖的竹轮赢你。”
“为什么不是在这里”殇沫,说,“难道别的地方与这里比斗的方式不同吗”
来人,道“完全相同,你的娘子也必须要站在你我的正中央。”
殇沫,道“那我又为何一定要随你前去”
来人,森然一笑,“因为方才死的那七八个人,则是七八个番人头目的儿子。”
“殇沫,别去。”柳韵锦紧紧握住了殇沫的臂弯,恳切道“别去。这人本就来得莫名其妙,直到现在我还无法想明白,他为什么要招惹我们,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们占了他的房间吗”
殇沫微微一笑,抚去了柳韵锦的双手,“不,韵锦,我们要去。不但要去,还要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