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无头绪的事情太多,但无头绪的事情从来不会是没理由的就出现的,有些联系,但不明确;有些牵连,但不明目的。
正如此刻毫无头绪的郭明轩一般,无论他在空荡荡的问天赌坊中寻找多久,都是无法找到他想要见的人的,更别说那一直是谜团的玉面公子素海棠了。
当一个人无力寻找时,内心中莫大的感受就是无助与悲鸣了,但,有那么一时,郭明轩忽然间在问天赌坊内停下了找寻的举动,他的心中猛然闪过一丝念头,这念头愈加强烈,他缓缓站起,不断环视着四周。
这时,冰冷的墙面上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渗出一丝暖意来,这暖意发自头心,暖在丹田,直升头顶。
“海棠,是你吗”
“海棠有四季,一重迎一重,你是否也有重现的一刻。”
“红梅未展,寒冬已至,白雪若来,又当是另一年了。”
那痴恋的双眸越显柔情,一寸寸的抚摸着无情的墙面,那双眼唯郭明轩独有,唯郭明轩痴醉,喃喃声覆满了离恨,离恨间又充满着深情。
这世间能建造出如此精致机关的赌坊的更唯素海棠莫属,郭明轩的心中坚信且明确。
可,素海棠此时又在哪里呢
有时心中的暖意,又会在一瞬间消散,郭明轩余光中又缓缓生起着寒意,寒意不断的加剧,直到他的身体有些凛凛抖动
“郭公子不,郭门主”柔声所至,一名婀娜少女缓步踏入问天赌坊,她见到郭明轩后,有些目瞪口呆,但她的神情又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变得从容、又有了威严起来。
她举起右臂,尽管那是一条又细又柔软的手臂,但挥过头顶之时,又是那么的刚劲有力。
就是这一挥之间,问天赌坊门外已至的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这群人中有恶狠狠的黑衣人、有娇柔柔的美娇娘、还有白衣蓝褂的锦衣卫,这锦衣卫的穿着倒是有趣,是平常百姓从未见过的色彩,见惯了黑衣红褂穿着的锦衣卫的人,难免不会对这些白衣蓝褂的锦衣卫多看上几眼。
可,在这寒冷的夜晚,又有谁会停留在街头巷尾,去注意这些与往常不同穿着的锦衣卫呢
或者,能注意到他们的,也唯有问天赌坊内的郭明轩了。
“殇沫,不见了”郭明轩抬眼看了看婀娜少女与她身后的众人,道。
“在在赌坊内不见的吗”婀娜少女,迟疑道。
“是。”郭明轩,低声道。
“他会没事的,我保证。只是,这里的机关”婀娜少女快步来到赌坊内的墙壁旁,触摸了几下,好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一般,又道“这里的机关,溶月也不知道是如何设计的,看来要找母亲来帮忙了。”
“念顺夫人她懂这里的机关”郭明轩,突然道。
“是的,恐怕唯有母亲懂了。”这婀娜少女之所以能与郭明轩淡然的对话,正是因为她便是那秋思阁宫主冷溶月。
“灭影门灭影门就算不是为了这赌坊的机关所在,我也要去一去这故府灭影门”郭明轩一字一字的从嘴中崩出灭影门三个字后,又皱眉,提声道。
“郭门主,且慢。若您如此冒然前去,定然会与门中弟子大打一场,溶月知您所向睥睨,无人能挡,但殇沫还困在这赌坊内,还请郭门主顾及一下您与殇沫的师徒情义。”冷溶月,拦下郭明轩,忙道。
“顾及哈哈哈,若念顺夫人不来亲自解了这机关,救出殇沫,我毁了整座故府又如何”郭明轩,冷笑道。
“郭门主,溶月和您一样担心殇沫,这一点我想您是知道的。溶月觉得还是由我先回府劝说母亲,先解了殇沫之围再言其他的好一点。”冷溶月,道。
“不必”郭明轩,道。
“郭门主,那请恕溶月无理了,溶月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对手,但阻您一时还是可以的,您不妨试想一下,若多耽搁些时辰,殇沫可就要在赌坊内被多困一些时辰了。”冷溶月,皱眉道。
“阻我一时你真有把握”郭明轩,道。
“溶月没有,但为了殇沫,溶月可以”冷溶月,毅然道。
“为了殇沫你是那念顺夫人新认下的女儿,又是秋思阁宫主,这些锦衣卫的主人,更是灭影门的新任少主,你当真解不了这机关”郭明轩,怒道。
“或许可以解,但溶月需要时间,溶月觉得不如直截了当的找我母亲帮忙。”冷溶月在急迫的言语间,仍在试图寻找着墙壁上的机关。
“动手吧,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回去告知故遗名与念顺,我来的消息。”郭明轩,漠然道。
“郭门主,您误会了您啊”言以至此,郭明轩已然不想再听冷溶月多说任何话了,他挽手一挥,一道寒风直击在冷溶月的腹部,随着冷溶月的一声惨叫,身体被击倒在问天赌坊门外之时,郭明轩又将外面一人的佩剑吸离了剑鞘,极快的向他手掌中飞去,他用力一握,将飞来之剑握得紧紧的,道“我的无形剑气,你这女娃自然承受不住,我就用这把简简单单的剑,来会会你。”
中了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