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出来见到了,便进宫奏告朱元璋,朱元璋了解原委后,欲对胡惟庸重判。第二年正月,又有多人联名告发了胡惟庸。朱元璋大怒,下令廷臣轮番讯问,将胡惟庸诛杀。”
“胡惟庸死后,他造反的阴谋还没有全部暴露,直到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五月,胡惟庸的逆谋进一步大显,朱元璋大发雷霆之怒,肃清逆党,被诛杀者达三万余人。又做昭示奸党录,布告天下。此案株连蔓引,直到数年之后,还没有清除干净。”
“因胡党而受株连至死或已死而追夺爵位的开国功臣,竟有一公二十一侯,已故父亲郭兴也被牵扯到其中,不但被朱元璋消除了爵位,还有灭郭家家门之意。跟随父亲多年的秦大叔舍命将我带出,誓死要为郭家留下血脉。”我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悲痛得望着柳若锦又述说道。
“明轩,你如今是否还有恨意”柳若锦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柔声道。
“有恨意又如何我能单枪匹马杀进皇宫吗再说胡惟庸案颇多谜团,父亲到底有没有牵涉其中,谁又能说清楚呢”我无力得望着柳若锦,缓言道。
“按说,你父亲在回京的第二年便去世了,就算参与其中,也必定无太多过错。”柳若锦疑虑道。
“父亲战功赫赫,虽在应天府的时日不多,但是却手握重兵,更让皇家忌惮。倘若,真有反叛之心,与应天府之内的胡惟庸里应外合,朱姓江山岂不危在旦夕朱元璋又怎会放过彻查父亲之过呢”我心如刀割,道。
“明轩,你可自行调查,如若父亲无反叛之心,也可禀明圣上,恢复你郭家的往日荣耀。”柳若锦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道。
“无用的,过往之事,岂能轻易查明再者父亲已故多年,又无法询问到他本人任何细节,此事难于登天。就算是我查明了父亲的清白,仅我一人之力,又怎能上达天听如今,朝堂之上,提到胡惟庸案,人人自危,不敢多言,谁又愿为父亲请命呢”我心灰意冷,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明轩要躲藏一辈子吗”柳若锦,忙道。
“其实,我独自一人时,也想过你所说之言,但人生在世,苦楚甚多,纠结过往,任凭你心潮澎湃,终究是一场空。也许,我是个没骨气之人,但是就算为父亲平反成功,恢复世袭爵位,也难以恢复郭府的往日荣光,换不回父亲的重生。不仅如此,还要时刻提防朝堂之上,别有用心之人,我不喜尔虞我诈,阴谋算计,这失而复得的爵位又能保得了几时也许,又是一觉醒来,全然变天。”我大失所望,道。
“是啊,明轩。世事多变,纷扰不断。权势荣光皆为虚幻,明轩你是对的。”
“如今,我的处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我的师兄为了我变成了痴傻之人,惠静师太又为我丢了性命。我是不是也是一个不祥之人”柳若锦百感交集,道。
“若锦,你不要多想。你父母终归于是上一代的恩怨,你又何必强加于身呢就算你杀了你的父亲故遗名,你母亲能回来了只会让你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师兄萧未遇痴迷你的容貌,咎由自取,又怎能怪在你的身上呢惠静师太,乃佛法高深之人,舍命救你,也属正道,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若锦,死去的人,终究是轻松的;活着的人却永远是痛苦的。我父亲死前荣誉加身,死后就算被人贬得一文不值,又能如何呢他始终是看不到了,难过的只是我们活着的人。若锦,别把所有事情在归结于自己身上,无用的。当下,我们好好的活着,快快乐乐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我拨动心弦,对着柳若锦发出肺腑之言。
“明轩,小时我常听母亲叹息红颜薄命,如今,我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老天是公平的,给我这绝世容颜,必定也会给我一些灾难和伤痛。明轩,若我离开你,你会怪我吗”柳若锦,哽咽道。
我骇然得望着她满是泪水的容颜,久久不敢多言。我不知道柳若锦此刻在想什么,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所言的若我离开你,你会怪我吗的言语,必然不是随口一说,我心中顿时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