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敢要二十两银子一个月的这样商铺的租金,最多也就是五两银子一个月,都算高的,基本都是年租,五十两银子左右,他却要二百四十两一年,这不明摆着觉得许记生意好,狮子大开口吗
许沁玉道“我说过,等明年我就不租了,东家到时候你爱涨多少是你的事情。”
石老八直接说,“你要是不想租了,那现在就搬走。”
他才不相信许小娘子会放弃每个月几百两银子的盈利,要搬走,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商铺,等重新装修修葺好,食客们都差不多走光了,去其他食肆酒楼用饭食,想要重新积累食客也不容易。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铺子有些旺许沁玉,虽然许小娘子的厨艺也的确不错,但运气也很是重要。
许沁玉道“明年才到租,我现在不会搬的,若是石东家你再胡搅蛮缠,我就要报官了。”
石老八有些生气,正想继续跟许沁玉掰扯掰扯,余光瞧见一人走过去,抬头去看,是徐孔目,应该是过来许记食府,石老八不敢得罪徐孔目,看了许沁玉一眼说,“行,且等我过几日在跟许小娘子说道说道。”说完急忙走了。
等他一溜烟跑掉,徐孔目也刚走到许记门口,见许沁玉抿着唇,闻氏也一幅愤愤的模样,忍不住问,“这是发生了何事儿”
他是过来提汤的,现在刚好晌午,许记歇息,他昨日就跟许小娘子订好了汤。
天冷了,许记出了道汤,猪肚鸡汤,汤底浓郁鲜甜,喝完身上都暖呼呼的,儿媳前些日子又生了,给他生了个小孙女,所以平日不苟言笑的他近来面上都不自觉的带着笑。
儿媳还在做月子,现在家里人都在照顾儿媳,不怎么出来,平日里家里也比较节省,偶尔才来许记吃吃,因为儿媳刚出月子,他就跟许小娘子定了猪肚鸡汤,带回去晚上给儿媳吃的。
他这刚过来就见石老八灰溜溜跑掉,又见许小娘子跟闻氏都有些气愤的模样,就问了句。
闻氏忍不住说,“徐孔目不知,这石老八实在欺负人,之前想二百两银子入玉娘在饶州城的那个饭庄的商股,玉娘不答应,他竟又提涨租的事情,要一个月二十两银子,我家玉娘就不想租这铺子,说明年不租了,他竟想现在就赶人。”其实她也知道石老八说得是气话,不会真的赶人,也以为她们是说笑,不是真的想搬走。
徐孔目听得果然皱眉,“我记得许小娘子你们是有签契书的,他若在上门纠缠,你便去衙门报官,我会立刻过来捉他过衙门。”
因为签了契书,具有律法效应,所以石老八这样就是触犯律法,会挨板子。
许沁玉点点头,“多谢徐孔目,不过也没几日的事儿了,再过几日,许记食府要搬去东来居了。”
徐孔目怔了下,“许小娘子的意思是”
许沁玉笑道“对,往后许记食府就跟东来居合并成一家,等重新开业时,还请徐孔目上门吃宴。”
徐孔目。“那恭喜了,到时候定会过去的。”
许沁玉也道“同喜同喜,听闻大人儿媳生了个闺女,大人得了个小孙女。”
徐孔目又忍不住扬起唇角,看样子是真喜欢小孙女。
又说了几句话,许沁玉回后厨把煨好的猪肚鸡汤提出来递给徐孔目,自然也是不收银钱的,说是,“我与云兰关系好,云兰的嫂子也就是我的嫂子,嫂子这做月子,我也忙着,不能上门去探望,这猪肚鸡汤劳烦大人送去给嫂子喝,嫂子要是还有什么想喝的,大人尽管过来同我说声。”
她与徐孔目的小女儿徐云兰相处三年,现在已经是关系极好的闺友。
徐孔目道过谢后,提着汤离开。
等他回去,把鸡汤交给妻子向氏。
鸡汤都还是滚烫的,端去厨房可以先给儿媳盛点让她喝着。
徐孔目又把石老八的事情跟向氏说了说,向氏一听,皱眉道“这石老八疯了吧他怎么想的,他娘子就让他这么胡闹”
徐孔目道“姚氏应该还不知道他这样胡闹的。”
要知道那个商铺都是姚氏的产业,石老八当初跟姚氏成亲时就是个老光棍,一文钱都没有,就一个破烂屋子,还是村子里头的,并不是源宝镇。
向氏忍不住说,“许小娘子怎得不找姚氏说清楚”
徐孔目说,“她明知自己丈夫的德行,却依旧不劝谏他的行为,她也是有一些责任的,如果许小娘子继续租她这铺子,往后肯定也是麻烦不断,所以许小娘子打算把许记搬去东来居,好像两家会合并成一家。”
向氏一听有点惊讶,“东来居那不是源宝镇的百年老字号吗竟然也愿意跟许记合并以后是挂着许记的招牌还是东来居的。”
“应该是许记的招牌。”徐孔目也觉得冬氏还是挺有魄力的,连着自己祖上留下来的百年老字号都能说合并就合并,往后东来居说不定会有个不一样的未来。
徐家聊着家常,石老八也回去了,姚氏见状急忙问道“老爷,许小娘子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