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已经吃过暮食,但他还是过去陪了陪母亲。
自打他爹的事情过去后,娘的性子越发随和,几乎家中大大小小的家业都交给他们兄弟两来打理,东来居也已经彻底交给弟弟来打理。
弟弟也把名字改回了冬席,而且前两个月跟未婚妻成了亲,现在性子沉稳不少。
就是东来居的生意到底受了些影响,食客比以前少了不少,不过母亲也不怎么在意,觉得只要他们平安顺遂就好,银钱赚多赚少都已经无所谓,说冬家现在也已经不怎么缺银钱,虽然几十万没有,十来万银票还是有的。
加上家里人也都不是那种喜欢挥霍的人,十来万已经可以过上很富裕悠闲的日子。
冬骞过去陪冬氏闲聊了会儿,也把许记发生的事情说给母亲听了听。
冬氏听完,有点诧异,“这石老八疯了不成,怎么敢二百两银子就想要饭庄那边的份儿,他怎么敢的姚氏怎么会让他开这个口的姚氏不像这种人。”
她拿二万两银子都不敢去跟人家许小娘子说合伙开饭庄的事情。
虽然外人都不看好许小娘子那个饭庄,但她是很看好,她相信许小娘子的手艺和眼光,那么大的工程,根本就不是个简简单单的饭庄,肯定还有其他吸引食客的地方。
冬骞道“所以师父打算另外买个三层阁楼的商铺,把许记迁过去。”
冬氏一听,心里头忽然一动,她倒是有点想法。
目前源宝镇三层阁楼的商铺可不好找。
她想着,要不干脆跟许小娘子合伙做营生,把东来居这酒楼让给许小娘子做许记食府。
不过东来居毕竟是爹留给她的,里面还得保留着东来居一些特色跟招牌菜,招牌也可以弄个小的挂在旁边,主要肯定还是主打许记的招牌跟菜谱。
而且现在东来居的生意其实也一般,加上她也不怎么想打理家里头这些家业,都交给席哥儿去打理,席哥儿还是太年幼,撑不起一个酒楼,等以后席哥儿可以撑起一个酒楼时,让席哥儿再去其他州城把东来居开起来。
至于到底怎么运营,还有以后盈利如何分,都看许小娘子的意思。
当然,还是得看看人家许小娘子愿不愿意,要知道许记可不缺食客,她就算把东来居给许小娘子用,也是她占了大便宜的。
她也相信,以后许记的名声会越传越远,会有更多人愿意慕名而来品尝许小娘子的厨艺。
所以还是得看看人家许小娘子的意愿。
许小娘子若愿意,酒楼甚至都不用装修,换个招牌,或者让许小娘子看看酒楼里面有没有哪里想要重新修葺动工的地儿,到时候一并给弄弄,也不用人家出银钱,都是冬家来出。
冬氏把自己的想法跟长子说了说。
冬骞惊讶了下,忍不住说,“母亲舍得把东来居居于后位吗”
其实他下午听师父说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但东来居毕竟是祖父留下来的,是冬家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加上现在东来居管事儿是弟弟,他也不好插手,没曾想,母亲也是这个打算。
冬氏笑道“这有什么舍得不舍得,虽然东来居是你祖父留下来,是祖上一代代穿成下来的,但也只是在源宝镇有些名气,出了外头,谁都不晓得东来居,东来居在我们手里头也就不过这般了,何况你还在跟着许小娘子学厨艺,往后东来居的菜谱肯定也会有不少都是许小娘子的菜式,现在和起来做酒楼也不错的,不过现在东来居管事的是你弟弟,还得先问问他的意见,他要是愿意,骞哥儿你就去跟许小娘子说说如何”
冬骞点头。
冬氏没耽误,过去小儿子院子里。
小儿子才成亲,挺疼媳妇的,每日回来都是陪着媳妇。
二媳妇也特别好,知晓她近来心情不好,总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还跟大媳妇一起请了戏班子来唱戏,陪着她看戏赏花。
冬氏找到二儿子,同她说了说自己的打算。
冬席一听就同意下来,其实他也清楚,东来居现在生意下降,他也担心东来居会在他手里头没落下去,倒不如跟许记一起合伙开酒楼。
见小儿子同意下来,冬氏就去跟长子说了说。
冬骞打算明日一早过去许记后就跟师父商量商量。
而石老八他回去后,姚氏见他回,忍不住问,“老爷,可跟许小娘子说了,许小娘子如何说的”
石老八道“她说考虑考虑,她要不同意,咱不把食肆给她租就是了,她现在生意好,换个地儿可不保不齐,说不定也是咱们铺子旺她。”他其实心里头清楚是许沁玉厨艺好,他就是胡扯而已。
姚氏瞪了石老八一眼,“你浑说什么,是人家厨艺好,所以生意才旺,真要是弄得人家不愿意租咱们铺子,搬走的话,我们铺子又该空置下来,老爷,我还是觉得我们做的不对,即便二千两银子,对许小娘子来说,肯定也不算什么,咱也不要多的,许记每月两三分的盈利就好,老爷,你当真跟许小娘子说的是二千两银子入许记的份例没乱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