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
裴危玄道“吃过了。”
许沁玉想到葡萄酒还有自己跟四哥的亲事,打算跟四哥谈谈。
“四哥,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同你说说,要不我们过去亭子里头说。”
裴危玄目光沉了两分,哑声说,“好。”
闻氏跟宁姐儿见状,忙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就连宁姐儿也知晓四嫂的打算。
她今年已经差不多十五了,家里有什么事情,闻氏和许沁玉都会跟她商量的。
已经是大姑娘,自然也知道四哥四嫂之间的关系,但她又看得出一点,四哥待四嫂似乎不一般。
四哥四嫂的事情,也该他们自己解决。
两人默默进了房间里,祝氏也早带着芫姐儿和风哥儿进屋洗漱睡觉。
许沁玉先进了木亭里,旁边的葡萄架上满是郁郁葱葱的葡萄叶,有些葡萄藤还爬到木亭上,垂落下来,遮挡住半个木亭,加上天色已经很暗,两人进了木亭里后,不仔细辨认,根本瞧不见里头有两个人。
木亭里四边都有长凳,许沁玉坐下,见四哥在她对面坐下,她才道出心中担忧的事情,“四哥,是这么回事,今年酿的葡萄酒,甄镖头跟去年一样第一批先送去京城”
她把这事儿详细说给四哥听了听。
她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至于跟四哥和离的事儿,她自觉不是大事没什么问题,应该很好解决,四哥会同意和离,但大概率不会同意她搬离裴家,因为会担心她一人在外的安危。
许沁玉说完葡萄酒的事情便没继续说了。
等她刚说完,裴危玄道“玉娘别担心,应当不是新帝跟太后,估摸着该是汉东王的人。”
汉东王
听见这个王爵称号,许沁玉一时还有点茫然,在心里盘算新帝的兄弟都有几个来着,除了大皇子还有四哥,剩余的几个皇子应该也已经封王,但能出宫的王爷,新帝不可能让他们留在京城,这个汉东王又是谁竟能出宫还不被新帝派去封地上。
新帝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所以对其他封王的兄弟也会很忌惮,通常都不会让他们留在京城。
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封了王,有些帝王生性多疑,同样都会把人派去封地上。
裴危玄见玉娘的模样,告诉她,“汉东王是太后的嫡亲兄弟。”
许沁玉就震惊了,要知大盛朝,不管多大的功劳,都是没有封异姓王的,只会被封爵,伏太后娘家,她爹早被封为国公,她竟然在儿子登基后,封了自己娘家兄弟做异姓王,这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被言官参死。
许沁玉喃喃得说出心中所想。
裴危玄才告诉她,因为这事儿,太后被朝堂上的言官参了一本又一本,但太后根本不在乎。
而且不仅如此,京城近来也发生了些事情,但西南这边离得远,西南这边的百姓都还不怎么清楚。
其实也不算大事儿,只是宫里的新帝太后兴建行宫,铺张浪费,还给汉东王建了个行宫,里头全都是奢侈至极的金银玉器,连铺地的都是奢侈的白玉石,甚至连裴危玄去年从尔莱带回来的琉璃工艺品,最后大部分也是落到了汉东王的行宫里头,汉东王是太后的亲弟弟,吃穿跟宫里的新帝和太后都是一样的,行宫里奴仆成群,府中世子更是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看上的女子都敢直接抢回去,连国公的孙女都敢抢。
也辛亏先帝盛名,早些年积累不少,国库充盈,但就新帝跟太后这个铺张浪费的模样,就怕国库都撑不了几年。
甚至拨给边城军营里头的军饷,也有官员敢贪污,今年各地军营里头的军饷都少了一半,惹的这些镇守边城的士兵们很是不满,就连军营里面领头的将军也气愤不过,给朝廷递了折子。
祝太守也因此事忙得焦头乱额。
许沁玉听四哥说了说京城里头的动向,还有此种种事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嘀咕道“往后不会增加赋税徭役吧”她怎么感觉世道要乱起来。
要知道,封建王朝这样的掌权人如此铺张浪费,稍微有点灾荒,万一掌权人不肯用国库的银钱去赈灾,等到把国库的银两败光,自然就会增加赋税,让百姓们苦不堪言,世道很容易乱起来的。
许沁玉觉得宫里的太后跟新帝简直有毛病,如果是为了享乐,做个太妃跟闲散王爷多快乐偏生要谋权甚至害了先帝和大皇子也要登上那位置。
裴危玄轻笑了声,连玉娘都能看透的,宫里的新帝和伏太后却不懂。
因为他们不仅想要享乐,还想要这世间最大的权利,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们脚下,他们要最尊贵的地位,不是为了让大盛朝有一个盛世的未来,不是为了让百姓们安居乐意,只是为自己的私欲罢,出问题只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已经初显端倪。
既然葡萄酒是汉东王让人包圆,就是贪图享乐,还给了银钱,不拿葡萄酒做文章连累裴家,许沁玉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才又开口说,“四哥同我说了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