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脸色冷淡下来,只说儿子在外跑商,不在源宝镇。
那人无奈,最后犹豫下,还是把信给了闻氏。
闻氏不清楚这信是德昌侯府三房的谁给儿子递的信。
但不管是谁,她都不想给儿子看这信,可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做出撕毁给儿子书信的举动,只把书信带回宅子放好,到时候交给儿子,让他自己做决定看不看。
这事儿闻氏没瞒着许沁玉,在她看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就不该瞒着,大家一起商量。
许沁玉听闻后,只是挑了下眉,她也想不透三房那边为什么给四哥送信。
原身被送去竖王府时,德昌侯跟老夫人还有三房的人明显是打算以后一点关系都不跟竖王府沾上,现在递信又是为何
许沁玉道“等四哥回来,让他自己看看书信。”
闻氏点头,“我也是如此打算。”
等到月底时,甄武也带着商队的人从京城回来。
他到京城时差不多是月初,现在已经月底,一来一回花了一个多月,这还是他的商队经常跑京城的原因,京城里头有认识的商人,帮着把他的葡萄酒介绍给几户达官显贵,这些达官显贵尝过后,立刻就定了不少葡萄酒,所以不出半月,七千瓶葡萄酒都卖完了。
卖完后,薛武在京城停留几日便回了。
他走的时候,交好的商户还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送第一批葡萄酒来京城。
其实这中间,甄武交好的商人并未收取什么费用,但能跟达官显贵牵上线已经是最大的好处,自然也希望甄武多弄点葡萄酒来京城。
剩余三批葡萄酒,甄武没打算继续运往京城里头。
就算葡萄酒卖得再好,得让这些达官显贵们惦记上,毕竟物以稀为贵。
甄武只得说,“虽然还剩余些,但跟别的州城已经订好,得送过去,今年葡萄酒也不多,等明年会多送些来京城的。”
甄武回来后,也没耽误,立刻带着第一批货运往别的州城。
第一批葡萄酒是七千瓶,价格定也在三两银子一瓶,除掉所有成本,还有路上打点跟京城里头打点的费用,把许小娘子那份银钱也算出去,三两银子,大概纯利润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
三两银子,在老百姓眼里头肯定是昂贵,可在京城这些达官显贵眼里,便不算什么。
剩余的葡萄酒还有三批货,总量大概也就是两万五千瓶。
也就是这所有的葡萄酒能赚个一万多两银子,其实不算多,商队每年随随便便也有个几万两银子的进账,但鲁夫人很看重葡萄酒,要是能做起来,以后也能专门做这个营生。
所以甄武也是尽力把葡萄酒的名声给打出去。
甄武离开后,已经入了秋,酒坊那边也差不多可以停工。
前些日子,甄武刚去京城没多久时,两个偷学酿酒的妇人来酒坊闹了一趟,原来是她们酿的葡萄酒已经发酵好,里面很多白沫子,两人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等算了算日子,已经换坛一次发酵后,一次发酵好后她们尝了尝味道,喝起来又酸又涩,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甜味,味道根本不对,所以就上酒坊去闹。
鲁夫人冷笑一声,“你们自己偷学酿酒手艺,我也没阻拦,甚至没去官府告你们,你们自己没酿好,反倒来酒坊闹事,真真是好笑,来人,把她们绑了给我送到衙门去。”
两个妇人没料到鲁夫人说绑就绑,吓得不行,又开始跪下道歉。
鲁夫人最后到底也没为难她们,让人把她们给放了。
酒坊其他人才知道原来酿葡萄酒看着步骤简单,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酿毁了,葡萄没甚,那些糖可是贵得很,贪心的下场就是没了这么好的活儿,还亏了一两银子。
第一年酿葡萄酒虽出了点事端,但也算好事儿,以后就能传开,葡萄酒的酿法看着简单,但实际并不是如此,省得以后生意做起来,酒坊的匠人们也学两妇人偷偷私酿。
甄武带着第一批卖果酒的钱回来,鲁夫人就亲自上门一趟,把七千两的银票给了许沁玉。
许沁玉只管酿酒,一瓶葡萄酒她得一两银子。
之前买地买宅子,还有给了薛氏一千两银子,还有给宁姐儿五百两,再这几个月杂七八杂的开销,不过这几个月也一直有入账,她手头上就三千两,加上这七千两,手头上就有了一万两银子。
另外三千两存在钱庄里头,家里都不存放大额银钱和银票,怕遭贼。
虽然许沁玉也不怕有贼人来家里,毕竟家里头还有墨玉跟白玉轮流守着,贼人来了也是自寻死路。
握着手中这厚厚一沓银票,许沁玉笑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
她有一万两银子啦
以后就是万元户
但这个万元户可不一样,一万两银子,即便一些当官的家里,都不可能存下这么多。
而这一万两还只是个开始
她希望以后许记可以开遍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