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跟林氏有关,就装成想抢他银子的样子。
但他不会真的抢,抢银子那就成了强盗。
他现在只是为林氏抱打不平而已。
罗大根慌得乱叫,深怕银子被抢了走。
就这样他又被打,又被拉扯了一会儿,听见个很粗的声音,“有人来了,快跑。”
罗大根才感觉身上的拳打脚踢停了下来,又响起几人跑路的声音,等他揭开头上的麻袋,几个人早跑得没了踪影,他甚至连几个人的背影都没瞧见。
罗大根蜷缩着身躯在地上躺了会儿,才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爬起来朝回走,这会儿他什么胆子都没了,只想快些回家,把银子存起来。
陶齐三人早跑的没了踪影,连方才喊话的声音都是他装出来的,也不担心被人找到。
打完人,陶齐心里舒坦,跟两个兄弟回了家洗漱后睡了大觉。
而罗大根正继续朝前走着,巷子太偏,乌漆嘛黑,今儿又不是月圆,巷子里头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摸索着朝前走着,还没走出巷子,忽地又听见脚步声,头上又被套上一个麻袋,这人的拳头更狠,一拳拳朝着他脑袋上砸下来,砸的他一个大男人都有点头昏脑涨,想张口,又被一拳打到鼻子上,那人见他反抗不得,开始抢他的银子。
罗大根使劲挣扎起来,那人见他还反抗,抬起脚来,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罗大根发出一声惨叫,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袖子里的银子立刻被人抢夺走。
那人抢了银子就跑路了。
罗大根头上被人打了,腿也断了,疼得直冒冷汗,想叫发现自己头晕的厉害,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没坚持一会儿,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还是早上有人路过,发现罗大根,帮忙报了官。
罗大根在官衙跟县太爷哭诉昨天夜里他收了账,就被两拨人想要抢劫,还被打了两顿,求县太爷给他做主。
杨县令都还记得这人,连罗家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已知晓。
但是源宝镇出了骗婚的女贼,还有抢劫的男贼,这案子还得继续查着,只能先让罗大根回去。
罗大根被衙役送回桂花巷,发现罗家还躺着一个老婆子,都面露古怪,觉得罗家人恐怕真的是遭了报应,这母子二人都想着把孙女闺女卖去那种地方,现在两人都断了腿,只能躺在家里,恐怕以后这个家只能靠着罗老汉,才是真正的难了起来。
衙役把人送回来后就走了。
等晚上罗老头回来,发现儿子躺在床上,再一听是昨儿夜里要回银子被人抢时打伤的,还断了腿。
罗老汉在自己把老婆子打傻后,一点都没觉得有错,现在见儿子也断了腿,往后恐怕就算腿好了,也没法继续做货郎,他一人要照顾二人,这才觉得是天都塌了。
而且罗大根是他儿子,他不给罗老婆子抓药,却不能不顾儿子死活。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但家里的四十多两银子都被卷走,儿子找林氏要的二十多两银子又被抢走,他毫无办法,想去找林氏闹,林氏跟他们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要是林氏报官,他还得被抓去衙门打板子。
罗老汉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屋子里头,他儿子还痛得哀嚎着,“爹,爹你快去给我请郎中啊,我的腿要疼死了。”
可罗老汉哪里有银钱给儿子请郎中,身上就十来文钱,哪里够银钱给儿子请郎中。
罗老汉没了办法,看了看住了二十多年的院子,心里头有了别的想法。
如今儿子受伤腿也断了,老婆子也傻了,家里还有辆驴车,驴车卖不得,那是他帮人拉货的,有驴车在,他就能顾上温饱,所以罗老汉打算把家里头的宅子卖掉,宅子卖掉后,他带着儿子老婆子去老家的村里落户,卖宅子的银钱也够给儿子治腿,村里的房屋还便宜,先买上一间屋子住着
不然留在镇子上,他实在掏不出银钱,甚至想跟周围的街坊领居们借都借不到。
因为罗老婆子,罗家在桂花巷的人缘特差。
罗老汉去了牙行,这院子想要立刻卖掉肯定很难,只能卖给牙行,比市价便宜了七八两的银子,六十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牙行。
牙行也还算通情达理,付了银钱,房屋契书到手,也给罗老汉几日时间搬走。
罗老汉回去就跟儿子说了把院子卖掉,准备回老家那边讨生活了。
罗大根再不甘心也毫无办法了,他好着的时候,林氏都不怕他,现在断了腿,只怕林氏更加不惧他,如今一家三口只能回老家的村子里。
罗老汉拿了银钱,先给儿子请了郎中,请过郎中后,他又用着驴车一趟趟往老家那边搬行李。
他老家距离源宝镇有些远,来回一趟都差不多要一天的功夫。
且不说罗家人卖了宅子搬离源宝镇。
许沁玉那天回了来溪巷的宅子,一进去就见到天井大变样,搭建了个木架子,还有些花花草草的幼苗,有些栽种在花盆里头,